一直小心翼翼的讨好她，不敢触犯她的底线，学会尊重她的想法，他在一步步的改变，为她变得更好。而她见到这样的他，同样也不是无动于衷的。
她只是不愿承认，怕会受伤，直到知道他为她牺牲那么大。
“你不信吗？不相信我是真心留在你身边吗？”沐宝儿苦笑。
季陌闭了闭眼睛，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低头贴着她的手背，一直不放开。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情绪很激动，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就像一个突然得到梦中城堡的孩子，高兴狂喜的同时，手足无措得令人心碎。
“其实我根本不讨厌你，我以前说谎了。因为你伤害了我，我也想狠狠伤害你，让你觉得痛，受到折磨。我以为这样是最好的，我们的开始那么糟糕，你那样狠狠的欺负我，那时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屈辱，我绝对不能原谅这个男人。”
沐宝儿的声音显得很遥远而飘渺，好像在回忆起一件很旧的事情。
可是字里行间的那种真实，却让季陌心脏刺痛。
“对不起，宝儿，对不起……”
他的人生里做过很多穷凶极恶的坏事，但他从没有后悔过，只有对她的所作所为，每一次回忆起，他都很痛苦，如果不是这样的相遇，如果他最初对她不是那么狠。
那么她就不会那么痛恨他，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的伤痕。
他知道，他在她心上刻下的那些伤，永远都不会消失。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失去了的无法回头，如果他不能回头，那么他愿意倾尽所有，去换取一次原谅的机会。
见他那么痛苦，眼中有着浓浓的悔恨和伤痛，沐宝儿心中也黯然神伤，回忆对她来说，如果是痛的，那么如今对这个男人来说，应该是更痛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