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烟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唇边的讥笑更深几分：“既然她知道了皇帝让我做什么，就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受制于他！”
白芨心中一颤，知道什么也瞒不过水凝烟，咬了咬唇，轻声道：“公主定会设法保安国夫人安然无恙……”
闻言，水凝烟脸上的讽意更深，垂眸冷眼看向身下跪着的白芨，不屑笑笑：“她知道我的弱点，又岂会轻易放过我？”
顿顿，又道：“她和她的父皇都是一个心理，不过是想让我为他们做事罢了，还摆什么善人架子？”
白芨闻言心中一抽，心知水凝烟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一双手紧紧揪住身上的衣服，极力隐忍着心中的难过。
平静了一会儿，水凝烟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白芨，不愿再多说什么，轻叹口气，“你先下去吧。”
听到水凝烟的声音，白芨轻轻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又执着，看向她，“公主，不论你相不相信，奴婢的心，一直是为了您好。”
“够了，你先下去吧。”水凝烟微微闭了眸子，不愿再看身底下之人。
白芨静静的退了下去，水凝烟再睁开眼时，大殿中空无一人，只余下她。
再次睁开眼，她的眸子里带了一丝嗜血的红光。
皇帝借助自己生母逼迫自己就范，百里青黛为一己私利，将本该加诸于她身上的命运强加在自己身上，还指望自己将皇帝安排自己的事完成，岂非太过可笑？
唇畔的讥笑冷却几分，水凝烟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目光分外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