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秒，水凝烟清澈的眸子便低了下来，不敢再去抬头看他。
他如鹰钩般的眸子直射过来，仿佛能窥探住水凝烟的内心。
所幸她如今带着人皮面具，百里玉溪认不出自己来。
孙掌柜见百里玉溪脚步顿了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水凝烟，见她正呆呆的站在那里，随即扬声吩咐道：“半夏，去沏壶茶来。”
百里玉溪在听闻孙掌柜叫她半夏时，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表情冷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提步进了屋子。
水凝烟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孙掌柜恭敬的应了声，便转身去沏茶。
看来那人真的是百里玉溪没错，只有他，有那种只用眼神便能杀人的目光。
沏好茶，水凝烟深呼吸口气，端着茶走了进去，见百里玉溪正坐在孙掌柜平日里坐的位置上，在与孙掌柜说着什么。
水凝烟屏息凝神，面上从容不迫的走到百里玉溪身边，脸上并未露出什么破绽，轻巧的给几人倒了茶，便转身要退出去。
却不料百里玉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直直让水凝烟顿住脚步。
“你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女人。”仅一句话，水凝烟便知道百里玉溪在说自己。
她顿住了的脚步又抬了起来，继续往外走去。索性百里玉溪并未多说什么，放任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