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曾经做过什么约定一样。
……约定？约定又是什么？他还是不记得。
可看着面前的姚可，他却有一种他曾经与她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几乎快要将他压塌。
顾瑾天似乎能够感觉到浑身的气力在顺着血液一点点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流逝出去，就连身体各个地方传来的疼痛也毫无干劲。
他听不清周围人的声音，也有些看不清姚可的模样，眼前的一切都在虚晃之中。
顾瑾天努力了很久，终于是将自己的手缓缓抬了起来，放在了姚可的脑袋上，像是曾经那样轻轻的抚摸了两下。
仅仅是这样一个轻易的举动，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姚可微微一怔，下一秒便迅速的抬起头，小脸上似乎带着抹掩饰不下的激动和不安，可当看到顾瑾天那看着自己的眼眸再次缓缓闭上时，她的表情瞬间灰灭了下去。
“……顾瑾天？你醒醒啊！别睡过去啊！”
姚可怔怔的开口，却再一次没有得到顾瑾天的回答，只能感受到顾瑾天的体温一点点的下降。
如果不是他的心口还有微弱的心跳，他那冰冷的身体让姚可下意识的以为顾瑾天就这么死了。
一直到了医院，姚可都失魂落魄的跟在顾瑾天的身旁，直到被挡在了急救室的门外。
姚可呆愣愣的坐在急救室的门外，哭花的小脸上不带有一丝的表情，就像是个被抛弃的木偶，没有一丝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