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的驶入夜色。
裴小淼向窗外看了看，是去南郊小别墅的方向。
江均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浓眉紧蹙，专注的开着车。
和他两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单独相处，裴小淼总有一种很局促的感觉，昔日的凌辱再次回旋在脑海里。
“是不是只要有钱，你什么都愿意出卖？”
“那么……把你的身体卖给我。”
“裴小淼，你给我记住，从今天起，就算是你求我碰你，我也不屑碰你，你的身子太肮脏了。对了……听说你在大学里，不是很厉害么？”
绝望和恐惧再度漫上心扉。
他怎么可以那么轻巧的说出这些话，他怎么可以那么轻巧的就把她击溃。
感觉到她像是只淋了雨的小猫一样在轻轻发颤，江均昊才偏倚过脑袋，若有似无的看她一眼。良久，直到握着方向盘的指骨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他才语调轻松的笑问：“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厌恶？”
所以在他看来，她的种种迹象是在讨厌他吗？
是有厌恶的吧，只是比起被他所挑拨开的那些陈年累月的伤痕，厌恶倒算不上什么了。
“江总您想多了。更何况，您又何须在意一个身体肮脏的贱人的想法呢？”裴小淼冷笑道。
被当日自己讥讽她的话语所反击，江均昊的心猛烈的抽痛了一下。他明知道裴小淼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为了保护自己可笑的尊严，还是口不择言的选择伤害她。
江均昊差不多花了一分多钟，才平复掉胸口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