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菏在转角的阴影里,看着这幅画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你说什么,经理?巫绪领走了我的薪水?!”
蔚蓝在经理办公室里,惊讶到除了这句话,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责怪经理随随便便就让别人领走了她的薪水,因为那个人是巫绪啊。
经理说:“你跟巫绪的关系全吧的人都知道,他说你在外面忙,让他进来领的薪水。以前他也不是没帮你领过,我听他这样说,自然就给他了。”
秋夜的街道已经有些清冷,蔚蓝裹了裹身上的外衣,却暖不了心底的寒。
巫绪悄悄领走了她的薪水,和他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一直以来看似热心的路菏,以及那把张狂的黑色电吉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被丢下的竟然是她。
抱着手臂,蔚蓝孤独的走在散落枯叶的归家路上。而这条路,在这一夜,竟显得如此漫长,好像再怎么努力,也不会看得到尽头。
后来,她也曾多次去到巫绪住过的地方,还有他和兄弟们练团的地下室,但都没有得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一点点消息。他就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彻底的离开了她的生活。
在夏日黑夜笼罩下的旧车厂,啤酒瓶上挂着的水珠已经蒸发,酒瓶空空如也,一如当初那人间蒸发的播种人。
而今,消失的播种人再次出现,似是有些事情,远没有因此,就划下代表结束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