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哗然的斥责声中,女记者继续问道:“难道他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吗?他会如您所说 强 奸 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或者 强 奸 自己的亲生母亲吗?我想听他亲自回答这个问题?”
钟教授把目光看向林思齐,林思齐点了点头,我把录音笔递到他的嘴边,他的回答让我匪夷所思,但是我觉得并没有超出不能播放的界限,王瑞凡快速地播放了这段录音:“事实跟他讲的差不多,她一直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女儿,我就在她面前把她女儿勒死了,你们真应该看看她当时那滑稽的表情,整个人都傻了。哈哈!”
钟教授走到舞台边缘居高临下地问他:“你不是因为她跪下求你想要折磨她而杀的方兰心,是因为你发现你站在她面前那么长时间,她竟然没有把你认出来,他是为了报复才在她面前勒死了她女儿,是不是?”
不久后扩音器里传来了林思齐的低吼:“嘻……不错,你说的都不错,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报纸上说一个母亲即使在几十年后看到自己的儿子也会从人群中把他认出来,而我……我的母亲她竟然……她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强 奸她,求我不要伤害她的女儿,我在心里一直问我自己: ‘我是谁,为了这个跪在地上的被人们尊敬的称为母亲的人却一直央求着,求我强 奸她,放过她女儿。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没人记得我的世界?你们知道被彻底遗忘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站在我日思夜想的亲人面前,她却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抬起头认真地看我一眼,她泪流满面地求我不要伤害她的女儿,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没有感觉了,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捅掉了,我是个没人心的怪物,我如同一个没人生,没人养,没人记得的幽灵,既然你们都不记得我,那我就要用我的方式让你们记得……。 ’”
钟教授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话里让人不寒而栗的仇恨,钟教授用发抖的语调问道:“然后呢,你杀了方兰心,强 奸了她?”
林思齐没有说话,低头坐在光影交错的角落里稍微点了下头。
“那您认为罗美芬现在还活着的可能性大吗?”女记者继续追问道。
钟教授摇了摇头说:“她现在是否存活完全取决于当时凶手的暴怒程度,如果他怒不可遏很可能会当场就杀掉罗美芬,而且是用非常残忍的方法,如果他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太快杀掉她,他要让她受更多的苦或者他还有其他虐 待罗美芬的幻想没有实现,那罗美芬存活的几率就会更大,总之罗美芬如果还活着,林思齐让她活着的理由只是为了让她承担更深的痛苦,分担他更多的愤怒而已,我们现在都在为她祈祷。”
这段对话让现场的气氛非常压抑,没有人再交头接耳、谈论是非,也没有人再心不在焉地咧嘴嘲笑。剧场沉默了许久后,一个男记者举起了手问到:“教授您好,刚才您介绍案情的时候,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躺在被害人身上,这个问题可不可以请您转问一下林思齐。”
钟教授看了一眼林思齐,林思齐右手轻轻摆出,做了个请的姿势,钟教授说道:“那我先说,目的是通过感受被害人的痛苦来满足自己的幻想,同时可以获得掌控他人生死的操纵感。”
听完钟教授的分析,林思齐也说了一段话:“这段分析没那么准确,其实这个方法是黎志翔教给我的。他坐在我身上,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只要我动一下他就用手打我的头,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种方法,觉得它挺有趣,事实证明它比我预想的有趣得多。只要那些女人挣扎一下我就用竹竿打她们的头,她们就立刻老实多了,直到我想好写什么短信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