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身上不着寸缕，裹着被单爬起来，“出什么事了吗？很抱歉，今早又没能去送牛奶，你帮我……”
话还没说完，思暖已经将她的话打断，“还送什么牛奶！你赶紧爬起来，去看看报纸！天晴，你都上财经报的头版头条了！”
“什么？”天晴最后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惊得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才挂了电话，又有电话追了进来。她望了眼，是爸爸的电话。
不等她开口，那端景建国的声音激动不已，“天晴啊，这回你真是出息了！连爸爸也跟着沾光了！我看报纸了，听说施总送了你‘天使之翼’，什么时候拿回来让爸爸也开开眼界！往后你要是能嫁到施家去，那爸爸也算是一脚踏进了豪门了……还有……”
“爸，你别相信报纸上的报道！‘天使之翼’不是我的。”天晴边打断父亲的话，边捞了衣服穿在身上。
“z怎么就不是你的了？怎么？你现在伴上了大款，就要把爸爸踹掉了？还怕爸爸把你那项链可看丢了不成？”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天晴边解释，边往楼下走。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总之，你赶紧回来。家里坐满了邻居，大家都等着看那东西，长长见识呢！”景建国的话里不无得意，天晴都能从电话里听到那边的噪杂议论声。
她只觉得头痛，断了电话后，往楼下走，却看到施南笙坐在大厅里。
他背对着她，在讲电话。
“白小姐，不过是一份报纸而已，也值得你特意打个越洋电话回来？”他的语气冰冷、淡漠，甚至有些嘲弄。只有那落在膝盖上，紧紧捏住的拳头，泄漏了她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