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让一个毁灭的东西修复，何况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这些事我也只是试试手。”
“那你就再试一次，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摸黑过来躲在外面的程世凌听到里面的对话，走出来对流艺澜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欠我人情，就跟我回东城吧，到我身边来，一辈子别离开了。”
“程世凌…”她不知道此刻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是羞愧吗？羞愧自己害得他变成现在这样？还是不甘心？
“难道你，为了让我回到你身边，甘愿献出自己的眼睛？”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包括我的命，如果你想我去死，我一刻也不会犹豫。”
“程世凌！”她忍着快要冒出的眼泪，怒吼道：“对于你来说，我一个女人比什么都重要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他老伴离开了，程成又不可能陪伴他身边，程文君从来没有回来过，他只有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自己？！”
“你要对我说教吗？不需要了，我从不是一个愿听别人教导的人，只要你能答应跟我回去，失去眼睛又算得了什么呢？”听出她发酸的声音，他靠昨天的记忆走到她面前，颤颤的摸上她的脸，安慰道：“不要哭了，南致远说现在是关键时期，眼泪太酸，小心弄坏我的双眼。我看不到了，你代替我看这个世界，好吗？”
流艺澜用手握住他，内心的心酸与痛楚，一遍遍刺激她脑海最深处。“为了我做到这个份上，值得吗？”
“值得，所以我不后悔。你跟我回东城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即刻动身。”
她松开手，黯然道：“程世凌，你错了。如果你想用一双眼睛来约束我，那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