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在听到江离这个名字之后，她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至少在他身边的所有时间里，他都没有看过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是黯淡，是绝望，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
哀伤？
为什么会哀伤？
是后悔自己杀死了江离吗？
呵——
也就是说，江离真的是她杀死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江离与他莫少司的关系。
“青青，五年前你选择接近我的时候，是为了报复我，对吗？”
“是想把我狠狠的踩在脚下，对吗？”
“将近江离，你也是这个目的，对吗？”
“慕言青，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狠心的一个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
本来，今晚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对慕言青是抱有希望的。
慕澄说了，要相信慕言青，所以他也以为，是白澈的调查处了错，慕言青并没有杀害江离。
可是呢？
慕言青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然而，在听到莫少司的这番话的时候，慕言青却表示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
是的，五年前，她接近莫少司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可是她什么时候接近过江离？
是江离，主动走进她的生命好吗？
他莫少司说她慕言青是个狠心的人，这句话又是从何而来？
五年前，即便是抱着报复的心里，她也并没有做出，任何一件对不起莫少司的事情，他怎么说的出，她是一个狠心的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好吗？
“莫少司，麻烦你把话说清楚，好吗？”
秀眉紧皱，慕言青只想把话问个清楚明白，“我哪有刻意接近江离？”
“你不要信口污蔑！”
呵——
信口污蔑吗？
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此时的莫少司，俨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觉得再对我隐瞒，还有意思吗？”
“慕言青，难道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为什么你总是让人这么失望呢？”
每每想到江离的死，莫少司还是无法做到淡定，无法。
而这，恰巧可以是被人利用的机会——
“你都已经对江离，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还不愿意承认呢？”
陡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莫少司目眦欲裂。
“慕言青，你为什么要杀害江离？”
“为什么？！”
“是我莫家对你不仁义，你为什么要报复江离？你为什么要将矛头对准江离？”
“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美好的人？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好吧，对于莫少司突然吼出的这么一段话，慕言青真的表示自己蒙圈了。
她杀害江离？
呵呵哒了她都！
莫少司是不是还没睡醒？
她怎么可能杀害江离呢？
江离在她心里，也是一个极为美好的存在，她怎么可能对他动手？
况且，就算是动手，她也要有个理由好吧。
她为什么要杀害江离？
谁能给她一个理由？
就像是莫少司所说的，是莫家对她不义，她为什么要去迫害江离呢？
这不是在开玩笑呢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慕言青，真的因着对莫家的仇恨，而牵就到江离身上，那么请问，她慕言青一个小姑娘家，如何对付的了江离？
又如何能把他杀死？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好吗？
说什么她慕言青把江离杀死，玩笑开大发了好吗？
就算是面对莫少司，想要报复他莫少司的时候，她慕言青也没动过杀心好吗？
他莫少司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莫少司，请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极力忍住想要暴走的情绪，慕言青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麻烦你赶快离开这里，慕家老宅不欢迎你！”
慕言青真是要气疯了，气疯了！！！
莫少司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怎么可以？！！！
可人家莫少司，却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她以为她否认，这件事就可以算了吗？
就可以了吗？！
不可能！
“慕言青，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食指和拇指猛然用力，莫少司大力捏住慕言青的下颚，只让她觉得，自己的下颚都要被捏碎。
“你杀害江离，害得我失去最重要的朋友和兄弟，我莫少司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你想过你自己的生活，你想离我远远的，你不想让澄澄与我相认，我告诉你，没门儿！！！”
“这辈子，你慕言青，注定只能做我莫少司，一个人的女人！”
“我要把你死死的拴在我身边，我要你用你的一生，来弥补你曾放下的这个错误！”
“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脱离我的视线，再也不会！”
“今生，你别再想要自由！！！”
陆苍如若没有提起这件事，莫少司或许可以在潜意识里，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可偏偏他提起了，也再一次勾起他莫少司，对慕言青的恨意。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好，他就用自己的方式，惩罚这个女人！
她想要做的事情，他一件都不会让她得逞。
她不想要做的事情，他偏偏要去完成。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