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诗使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把他扶上了二楼卧室,把他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进了浴室,刚刚扶他上楼汗湿了衣服,她必须重新再洗一次澡。
当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看见的就是白希尧半敞着衬衫斜靠在床头翻看着手机,脸色也不见了之前的苍白,看见她出来抬眸看了一眼,便继续摆弄着手机,一点也找不到刚才因为剧痛而虚弱的痕迹。
刚才她就怀疑他在故意作弄她,已经吃了药,就算他再怎么疼也不可能连个楼梯扶手都扶不了,何况那扶手总比她好使吧?他却死赖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子诗意识到这一点,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重重的踩着步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也不管他死活,闭上眼直接准备进入梦乡。
白希尧还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的弄着手机,仿佛也没打算打扰她的好梦,可是这个时间点本该瞌睡虫缠身的子诗却是闭着眼睛睡不着了,呼吸着空气中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很淡很淡的酒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她感到深陷一边的床弹起,然后是开门、关门声,接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半起身伸手关灯,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没有了亮光睡意应该快来了吧!
她缩在薄被下数着绵羊,一只,两只,三只……直到数的听见浴室的开门声她还是清醒的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
白希尧出了浴室没有开灯,他就像夜行的猫一样准确无误的找到地方,开柜子拿衣服,脚步没有一丝凌乱的走到床边,身边的凹陷,身后的温暖,直到一只手臂像往常一样横在她的腰间,她忽然有了一丝睡意,好像这么久的辗转反侧就是在等待身后的这个人。
他埋首在她的后颈间,“还不睡,在等我?”
一丝温热的酥痒感在颈项间蔓延,子诗止不住轻轻一颤,心中一阵懊恼,就这么轻易的泄露了自己。
“有点饿了,睡不着。”她胡乱扯了个理由,低低的说。
“饿了?让王妈做点吃的?”他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