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陷入尴尬,慌张地摆起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帮个忙。”
“真没别的想法?”
“保证没有!”
我还真的等他啃完汉堡一起去找理发店了,他一路紧张地找着话题,从H市公园的园林到H市的公交,我简单地附和,他讲着讲着也意兴阑珊,到最后一起沉默。
“到了。”他站定,指了指左边的店铺。
我准备进店里去,却看到他没有任何动作。
也好,就到这里。
“谢谢你。”我说。
他摇摇头,很客气地说了些“旅途愉快”之类的话,转身回到春节期间置办年货的拥挤人潮中。
为什么不是每一段相遇都这么干净利落呢?相处时不痛不痒,结束了也可以不留痕迹。这样我们就不会把自己搞得七零八落,用最终的狼狈不堪祭奠最初的轰轰烈烈。
我走进店内,学徒立刻带我去洗头,然后包着头巾坐在镜子等着还在为另一个客人服务的理发师。
他过了好几分钟才过来,帮我解下毛巾,随意地拨弄下我的头发。
“怎么弄?”
“打薄一点,简单修理下,长度基本不变就好。”
“颜色呢?要重新染染吗?”
我想一下,“染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