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箱水也只剩下十多瓶了，也就是说，他卖出了一半。
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甚至是其他几个成员加起来的总和。
也许是在艾菲酒庄推销介绍红酒多了，现在的殷千礼，就算只是卖水，也能卖出红酒的感觉来，从水的发展史，一直说到玉泉水的故事。且殷千礼的声音是典型的冷淡，明明不是那种适合推销的，偏偏不少姑娘们就是喜欢这种反差萌。
“哟，销售冠军回来了。”殷千礼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
说这句话的人，是坚持着不肯出去卖水的一个男员工。
离公司关门也不剩多少日子了，若不是为了最后一个月工资，他可能连来都不会来。
当初的梦想，昔日的豪言壮语，仿佛伴随着公司的亏本，已经彻底不在了。反而，嫉妒，后悔，慢慢的滋长，甚至偶尔开始，会怨恨这个社会。
“别说了。”一个也是刚刚卖完水的女员工此刻已然没有多少力气了，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真是狼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男员工突然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何必去问为什么，大家在意的，都是结果而已。
安慰你下次努力就不会失败？还是鼓励你，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别天真了，有时候，这个世界上，一些有用的，往往是很负面的词语，比如忍耐，比如服从。
“啪”的一声，胖子主管已经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了。
他的眼里微微闪过一丝不屑，但是很快，脸上就是笑容了，连语气，听起来都那么和顺：“好了好了，大家辛苦了，去吃午饭了吃午饭了。”
办公室里的人显然没什么劲头，越是临近公司关门，这种危机意识，便越是重。
“主管，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了，”那个情绪一直不对的男员工起身，“我们玉泉水总部，不是卖水的，而是制定公司规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