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偶尔乔舒白的行事，让她觉得，乔舒白也并不那么聪明。
回到Z市，很多事情，她也并不瞒着她。
她在乔舒白的疏忽中，知道了李家，知道了特派专员店，更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着怨灵。
而她的表现，也渐渐让楚老爷子满意，她开始接触楚家的核心机密——那是她父亲也没有资格的。
楚默得承认，楚家之所以能够一直传下来，甚至达到今天的地位，与楚家的行事风格不无关系。
优胜劣汰，永远选择最好的继承人，与血缘无关。
只差一点，那个旁系的姐姐楚雅，就要取代她的位置。
三年，乔舒白偶尔也会出现，她们就像是完美的合作者，一明一暗。
真正开始接触怨灵这种东西，还是在八个月前，她被怨灵缠着，而李家李颂，前来解难。
那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她开始能够看到灵魂，仿佛一个新世界，已经朝她打开了门。
乔舒白不再频繁出现，不过会有她派过来的灵魂，和她交流。
从那时候，楚默才真正开始想要了解，乔舒白，是个怎样的人。
聪明，温柔的外表现，有着怎样的目的。
她似乎做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做。
她有着敏感的商业天赋，有着信任她的朋友，可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她是个充满矛盾的人。
她开始为她办事，真正的替她办事。
而她，似乎也很相信她。
乔舒白告诉了她很多，关于特派专员店，关于沐瑾卿——这个为李家服务百年的执念灵。
她似乎准确的把握了每个人的性格，一言一句，轻描淡写。
她以为，乔舒白是想要毁掉特派专员店的，这个想法，很早之前，她就有了。
可是貌似不是。
乔舒白很努力的帮助着特派专员店，对于特派专员店的老板，也格外关心。
那是真心的，她看得出来。
三个月前，她发现，乔舒白居然接了任务。
特派专员店的任务，乔舒白一向只是提供资金以及后勤服务的，她是第一次，真正出任务。
殷千礼。
她也开始关注这个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可以说，那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可是乔舒白对他，是不一样的。
乔舒白身边有很多人，沐瑾卿，李骁，特派专员店的人，她是礼貌而优雅的，温柔又不会太过拘谨。
但是都说，越是好相处，这个人，就越是无情的。
她并不是个热心的人。
可是在殷千礼面前，她整个人，似乎都是放松下来的。
她温柔却也是耐心的，她细心的替他安排很多，她会对他微笑，不疏离甚至是带着亲切感的。
在乔舒白的生命中，也会有人不同么？
不解。
车窗外已经飘起了小雨，打湿了窗户。
一滴一滴的水珠，在玻璃上绽放成大大小小的花，几秒后，又顺着玻璃流下，最终，落到黑漆漆的地面。
冬雨，新年以来的第一场冬雨。
楚默淡淡合上手中的东西，靠在后座上。
三年，说对那个人不了解，有些说不过去，若说了解，也太过草率。
乔舒白，你在计划什么吗？
车子灯光照在前方，楚默却有种看不清前方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