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有多久没哭过了，她只知道，从进入这王府开始，她便从哪个天真烂漫的千金小姐，转变为那个争权夺势的狠毒女子。
她知道，这些年来，夜魇一直都是爱着她的，他对她的爱，甚至比他爱他自己更多。可是她跟他是不可能得，那些小时候的青葱时光，只不过是她不懂事而已。
他们两个身份之间的差距，却是他们两个永远都逾越不过去的鸿沟。
或许夜魇一直都知道，父亲之所以会准她使唤他，就是因为她是他的牵绊，她能够更牢的拴住他，让他为父亲卖命。
可是，如今她看到这一幕，那些实实在在的曾经，竟如同流水一般涌入到她的脑海之中，是啊，从小时候，他便是如此保护自己的。
她可以不爱他，但是最起码也要在他临死之前给他一点自尊。
此刻，这苏素竟是明白了许多，那双原本高傲阴狠的双眸之中，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点点同情。
“夜哥哥，你没有事吧。”苏素捧着夜魇的俊脸，直视着他有些昏暗的双眸，略带伤感的问道。
是谁，在叫他夜哥哥，这个词是多么的亲切，完全不向平时素素为了求他而特意说出来的，那声音竟然和他脑海之中封存的记忆渐渐吻合。
是她么？是素素么？是那个天真烂漫，依赖自己，喜欢追在自己身后一脸娇笑的素素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