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和温煜天也顺利脱身,找到他们汇合,然后温凝有幸见到了人到晚年悲催失业的喜儿师父。
当时,温凝正喂墨铭轩喝完药,就听到有人来报,喜儿带着她师父回来了。
温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墨铭轩,他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什么?喜儿有师父?那我不是白养她这么多年?”
墨铭轩觉得,他媳妇以后一定会是个勤俭持家的好主母。
温凝强烈要求见见喜儿师父,悲催的喜儿师父连口水都没喝就被拉来满足温凝的好奇心。
喜儿的师父姓汪,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名,他的理由很充分,“我们做暗卫的,是不能有名字的,不然怎么完成任务?虽然我如今已经不是暗卫了,但是一天是暗卫,终身是暗卫,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温凝颇为赞许,止不住地颌首,然后面露疑惑,“你这么专业,怎么还被辞退了?”
汪师父两眼泪汪汪,语气凄凉,“唉,往事不堪回首,怀才不遇啊!”
温凝觉得,以他的年纪,还感慨怀才不遇,实在是因为他没什么大才。
喜儿很孝顺,陪着师父一起同仇敌忾,“都是他们太没眼光!师父,您放心,以后您就跟着我。”
温凝咳嗽两声,以示存在感,被忽略了。
“喜儿!师父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为师的!”汪师父感动的差点老泪纵横。
“咳咳。”这是某个不和谐的声音。
墨铭轩看的好笑,安抚的摸摸她的头,温凝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介意我多带个嫁妆吗?”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眼中满是笑意,“只要能娶到你,要不要嫁妆都无所谓的。”
温凝眉头一拧,歪着头想了一下,苦恼地问,“那你这是介意,还是不介意啊?”
他忍俊不禁,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傻瓜。”
温凝不乐意了,她是正经问他的,怎么骂人呢,真是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师徒两个很不满,齐齐停下寒暄,用目光谴责他们。
墨铭轩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汪师父,眼中一片冰冷,毫无刚才看温凝的柔情蜜意,淡淡道:“既是喜儿的师父,就留下吧。”
喜儿松了一口气,连忙冲他谄媚地笑笑,“谢谢姑爷!”
墨铭轩表情柔和了几分,对这个称呼非常适用。
再说白染夜病倒,秦筝和秦歌连忙将他送回府里。
白染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比身上的白衣还要白上两分。秦筝心急如焚,可白叔不在这里,只能靠着白叔留下的药维持着。
其实白染夜的身体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因为忧思过甚,心力交瘁,心神俱疲,早已经外强中干,更何况他本来就身体不好。
温凝担心墨铭轩大病初愈,其实,还有一个大病初愈的。
秦歌守在他的床头,望着他昏迷中依然不安稳的白染夜。她缓缓地伸出手,放在他的脸颊旁,看着他眉头深锁,她知道他很痛苦,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能治好他的那个人不在这。
一直昏睡到半夜,白染夜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地方,他却清晰的知道,这里没有她。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那个几乎是印在他心上的手掌印已经不在了。
“秦筝,秦筝!”他虚弱极了,勉强的想要坐起身。
秦筝听到声音,看到他醒了,惊喜万分,连忙扶他坐起来,“公子,你醒了?可……”
白染夜打断她的话,只是问:“我白天穿的衣服呢?”
秦筝心中一痛,闭上眼,低声道:“已经拿去洗了。”
听到她的话,他怔住了,脸色却仿佛更白了,喃喃道:“洗掉了啊?原来洗掉了……”
秦筝转过头,眼泪突然落下来,到底是心中不舍,强笑道:“我和公子开玩笑呢,公子病倒了,哪里有时间洗衣服,我这就给公子去拿!”
他眼中顿时光芒大亮,推了她一下,“快去拿。”
秦筝拿过衣服,他抚摸着上面的污痕,突然道:“他们走了吧?”
秦筝为他掩了掩被子,看了看他的表情,小心道:“嗯,已经走了。”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认真地盯着那衣服。
良久,轻若无声:“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