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悄悄打量着他。
虚坤一直都静静的站在一边，直到宋雨霏三人完全走进了内殿。他这才开口道：“转过来吧。”
又瞧了站在一边的金慎思，“你也进去吧。”
金慎思看了看虚坤，又看了看金鸿禧，最终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一步三回头。
金鸿禧坐了下来，为他的酒杯添满了他不久前才赞叹的桂花酿，在还来不及品尝它的味道的时候一口喝了下去。
“她就是你口中的玥儿？”虚坤依稀记得他当初便是这么叫宋雨霏的。
金鸿禧用手指夹着酒杯，迟疑了好久，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缓缓笑了，虚坤头一次亲自将金鸿禧酒杯里添满了酒水。
“你还爱她吗？”月光之下，两个男人，心心相惜。
毫不迟疑的点头，又毫不迟疑的摇头。
虚坤安静的等着他说话。
空气里面都是安静的因子，就连月光都往云层里躲了去。
在院子里伺候的宫人都下去了，偌大的庭院此时也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我不知道。”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虚坤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金鸿禧似呢喃一般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她还是是记忆里的想要拥有她？”平静的语气，虚坤像是金鸿禧感情世界里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即便金鸿禧直到这根稻草并没有什么重量。
“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金鸿禧有些颓然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言语之间尽是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失意和迷茫。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还有淡淡的哀愁。
内殿里的气温比外面高上好几个度，宋雨霏将陆玥身上的披肩取了下来，顺手放到了一边。又让其坐在了软椅上。
“你说你要换衣服，还不快去。”宋雨霏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小笙，语气里催促着。
小笙心底瞬间奔溃，她很想对着宋雨霏问一句，“你是猴子派来整我的逗比么？”
反观是陆玥，扯了宋雨霏的衣衫，示意她坐下来。又看了看站在小笙身后不远处的金慎思，认真的盯着他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屋子里很安静，小笙更是安静，安静的站在一边，安静的低着头玩儿手指甲。
“玥儿，”宋雨霏拽了陆玥，“你在说什么呀？”
“你有话对我说，是不是？”上次见金慎思的时候陆玥就觉得面熟，甚至还觉得他有话想要跟他说，这一次见他，他明显也很紧张。
猛地摇了摇头，又快速的点了头。
“说吧。”陆玥看着金慎思孩子气的动作，瞬间笑了。
屋子里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般沉闷了。
迟疑着，金慎思终究是开了口，“您和小笙的娘亲长得很像。”在心底斟酌再三，金慎思缓缓的说着。
宋雨霏和陆玥面面相觑，眼底都有着惶恐之色。
“这……”宋雨霏吞了吞口水，“你想要说些什么？”
狐疑的目光落在金慎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