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上向上，作势就要跪下来。
“这里不是朝堂，大人无须多礼。”
王墨臣亲自将门关上，对着户部大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
“请。”
整个书房被阳光照的透亮。
“下官从总镖头口中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户部大人可以压低了声音，目光中的小心翼翼让人以为看一下都让她警觉。
“什么？”
王墨臣皱起了眉头，剑眉在向下，在眉心汇聚在了一起，就像是向下流动的溪流一般。
“他虽然还未说出谁是主事之人，但是……”户部尚书的目光愈发的神秘了起来，面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为了配合它一般扭动着。
王墨臣屏息凝气，就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他交代说这次运输的经书中就暗自携带了不少进来。”
王墨臣瞬间豁然开朗，难怪好几次他看到陆玥坐在床下抄经书的时候会猛的打喷嚏，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坐在一旁帮着她念着，也始终觉得问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现在想来是炭火无异。
“除此之外微臣还查到，”他像是一只猫头鹰一般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尽管他什么都听不到，“在帝都城内有的硫磺似乎也有人暗中收购。”
“硫磺，”王墨臣低声念着这两个字，“要这个做什么？难道它与炭火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个……”户部大人低垂了面庞，“微臣不知。”
“对了，”王墨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他突然抬起头，“问道买主是谁了么？”
骄傲自得的表情终于被自责取代，“因为这次的炭火不是一次而是多次携带入帝都的，所以想要一次性查清还有些困难。”
“你的意思是这些炭火分批被携带入帝都，而且他们背后的买家也都不一样？”户部尚书点头，王墨臣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就已经皱起的眉头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如果按照现有的线索来看，只能确定有人蓄意携带炭火入京，除此之外那被人刻意收购的硫磺又是为何？
“收购硫磺之人是谁？可有询问出来？”
“总镖头只知道炭火一事，对硫磺一事尚未明确。”
一个目光扫了过去。
户部尚书屁滚尿流的从凳子上跪了下来，“微臣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对炭火一事有帮助，微臣……微臣现在立刻去查。”
他说着就欲起身离开。
“等等，”王墨臣面色沉着，“你去打听看看硫磺与炭火在一起会怎么样。”
这两样东西一起消失，实在让人很难不联想在一起去。而且……王墨臣沉思着，收购者如此聪明，怎么会突然在帝都城内大肆收购硫磺而让户部的人察觉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滴水国的官僚机制陈旧，虽然帝都城国情尚好，但若要是说这其中没有个蛀虫什么的王墨臣是绝对不相信的。
然而这件事情……出现的太过奇怪了。
“这……”似乎这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户部尚书目光闪烁，脸上竟然出现了为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