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琴反反复复念叨着,暗暗猜测这样的拼法很有可能是个女性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Nissure,那就叫流苏好了。
脑海中陡然飘过这么一句话,路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你想要一个姓?那就姓墨吧。墨是我最喜欢的姓。
声音轻巧而远,伴着隆隆的杂音,飘入黑夜的梦里。
……mère。
路琴微微抬起头,眼眸微阖,似是明白了什么。
此时,她们已到艾悠所住的楼下。
阳光洒了下来,落在她垂下的长发上,折射出淡金的色泽。
就像是,天生的亚麻色。
艾悠住的地方很小,偌大的屋子被房东隔开,分租给几个人,艾悠只要了最里面的一间,从外间看进去就像是一方窄窄的火柴盒,窗户就是盒面上扎的几个小孔,几绺便集中而又散漫地投进了屋里。
这样的蜗居路琴是没有经历过的,在她的印象里,即便是学校里最狭窄的寝室,也比这里要宽敞得多。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就是这么狭窄的一片区域,也被艾悠划分得井井有条的。她原来还担心找不到清爽的位置坐下帮艾悠占卜,此时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目光落在房间唯一一张可以称之为“办公桌”的桌子上,厚厚的一沓讲义下压着草稿纸,纸上斜斜地画着些许字符,路琴没有细看,因为艾悠已经取来两个小马扎并且用折叠小桌搭好了占卜的空间。
“在火车上遇到琴学姐的时候就想提出请求了,就怕学姐不应。”
艾悠在路琴对面安安静静地坐着,笑着说闲话。路琴取出常用的大阿卡纳牌,听着她的话觉得奇怪,随口问道:“怕?”
“没什么啦,跟刚认识的人提要求总是不好的吧。”
艾悠磕磕巴巴地解释,含含糊糊地就要带过。
路琴也不再纠结,只是将手压在牌上:“请问你要占卜什么?”
艾悠刚要回答,无意扫到路琴手中的牌,眼眸中豁然扫过惊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