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琬泠摇摇头，眸里满是不解：“师祖交代的。”
“这样，来，跟我去上药。”
“嗯。”
穿过月洞门是花圃，因为天冷，只有一株白梅傲然绽放，清香袭人，沿着鹅卵石小径走数十丈就到了流菲苑。
云媚卿正坐在门边绣一条帕子，见三人进来，急忙放下绣花棚架，起身行礼：“见过公子，小姐。”
“不用多礼。”
“云姐姐，你在做什么？”
“闲来无事，做一条帕子。”
白琬泠拿起绣架细看，上等的白色丝绸，边缘用丝线围了三道边，一角绣着两竿青翠的竹子。
“好精致啊。”
“那当然，其实这是莞音前两日托我为小姐绣的，说一定要用心，不精致不要。”云媚卿假装嗔怒地扫了司莞音一眼，见她拿着一双鞋子有些奇怪：“哎，莞音，你拿着双鞋子干嘛？”
司莞音身子一僵，看看白琬泠，再看看苏忧墨，小声道：“小姐贪玩，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闻言，苏忧墨不由得蹙起眉头，看向白琬泠，冬天的裙子很长，裙摆正巧遮住脚。
“把脚露出来。”
感受到他不悦的目光，白琬泠一颤，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僵持片刻后，白琬泠不情愿地拎起裙子：雪白的小脚踩在青石板上，如玉如缎，淡粉色的脚趾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粉嫩可爱。
“媚卿，去拿盒化瘀的药膏，莞音，去打盆热水。”
瞥到一旁美目含泪的白琬泠，苏忧墨有些无奈：“你就坐在这里等着。”
“哦。”
苏忧墨去房里找了一件斗篷，为白琬泠披上，然后，袍袖轻挥，也在门边坐了下来。
“琬儿。”
“嗯？”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