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方才转身看着守川阁的一草一木。那满树满树绽开纷扬的桃花,以及眼前那熟悉的楼阁,熟悉的匾额,熟悉的园内摆设,宁洵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
相比起那个大秦临安城中已经化为灰烬的质子府,以及那个永远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大周宁王府,只有这里,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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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了避水咒进入山洞,紫衣翩然的少年就静静站立在原地。
正在打坐的秦良倏然抬眸看向来人,凤眸中带着些许惊讶,“宁洵?”
宁洵点了点头,随后便缓缓走至秦良的面前,蹙眉看着秦良额上覆着的纱布,张口便是,“你自残做什么?”
秦良闻言差点便一头磕在膝盖上,“宁洵,你别明知故问行不行?”
宁洵看着秦良怨念的模样,唇角微扬,没有答话,宁洵上榻坐在了秦良的对面,淡淡道:“师兄,让我看看你的伤。”
随后也不等秦良回话,两只如玉般手的便揭开了秦良额头覆着的白纱,秦良有些别扭的回过头去,宁洵只好托住了他的下颔不让他乱动。
凝眸仔细看着秦良额间纵横着的狰狞伤口,已经结痂的伤口像是几条深紫色的蜈蚣般盘踞在秦良的额头上,那根火凤尾羽隐隐的挣扎于其中。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秦良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师弟医术不错,于是急忙问道:“宁洵,你看看这伤口会不会留疤啊,小爷我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可不能留疤啊,那样就娶不到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