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签过。”
李芸毫无顾忌地嘲讽道，“是吗？那我手中为什么会有你签名的协议？难道这也是我的错觉？”
“我想你已经忘记了。”
“当初我不是给过一份文件给你签名吗？这张协议及夹在里面，而你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想再也没有比你更愚蠢的人了吧？”
“你这个……这个……”
温亦杨霎时怒火攻心。
他根本没有想到，李芸竟然会用这么偏激的方式，一时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很小心翼翼地应付李芸。
而唯一没有仔细看的那天，他刚好在他另一个女人的家里，根本没有多少心思看。
因此只是粗略地翻了几页。
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时，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竟然会败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看你的表情，想来是想起了。”李芸冷笑一声，缓缓地道，“在那个时候，将文件送到你手上，都是我故意安排的。”
“为的，就是让你不自觉地放下戒心。”
“毕竟在你的情妇身边，你多少也会好好表现吧？”
李芸在提到[好好表现]这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读音。
顷刻间，温亦杨看着李芸的眼神，宛如一把淬了毒的匕首，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李芸嘲笑道，“事到如今，你在用什么眼神来看我，我也不会在乎。”
“你之前不是说过，事实就是事实吗？”
说时迟，那时快……
温亦杨忽地出手，趁着李芸不注意，将她左手的协议抢了过来，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