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能发作，换做了微笑：“行，我慢慢还。”
内心却有些无语。
真是还了一个还有一个，它跟高利贷的差别是，利息还好没有滚得那么恐怖。
“或者……像他说的，陪睡一晚，就算你还了。”
“……”
不愧是两兄弟！
不过顾天宇就算了，顾连城的话，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瞧瞧，你那一脸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哎哟，什么都叫四爷您看出来了！”十一笑一笑，“尽管这么听着……它像是一句玩笑话，但我想……”
看着她的笑意，顾连城毫不掩饰地接了下去：“我想睡你的心思却是千真万确的。就看……你给不给睡了。”
“是了！”十一拍了一下床，笑笑，无情地拒绝，“不给。”
顾连城并没有生气，慢慢举起的手指不知是不是因为无力，颤抖了几下，增添了几分趣味。十一抬手一挥，将他的手指握在了手中，嬉皮笑脸没当一回事地说：“我这么任性也都怪某个人来着。曾经把我宠得无法无天，从不骂我，也不给我脸色看，我自然就任性了。”
自己种的因，这果哭着也要把它吞下去。
顾连城认栽，无奈地摇了摇头。
的确是他宠出来的，虽并不是真的任性妄为，但在他面前，她是真的没什么好怕的。明知道他不会把她怎么着，她当然敢给他吃闭门羹了。
“哎，”顾连城略凄惨地叹一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