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我现在知道了,但我不是圣母,她和她父亲害我如斯,我又怎么会不计往日想办法救她。我不害她已经是看在阿愿的面子上了。
自从魏夕婉怀孕以来,我在公司便很少能见顾明溪了,大小事物全部都由莫肖处理,我甚至还很少能看见莫肖夹着烟头喝咖啡的模样了。
顾明溪正在从一个工作狂转变成一个居家的好男人。只是他终究不会是我的。
我们许就是传说中的“孽”吧!我可以恨所有人,我始终没有办法恨他。
就算我知道了那段我不知道的记忆。我依然没办法…我不能将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给顾铁。那是顾明溪稳赢不输的保障。
原来,我真的是可以伤害所有人,唯一无法伤害他的。
我细细的品嚼着伤害的滋味。那一试管里无色透明的水只要到了魏夕婉的嘴里,即使她即将要分娩,也会要了她孩子的命,更会要了她半条命。
我在等待时机,一个有合适借口接近她的时机。
或许是上天都在帮我,半个月后,魏夕婉因为妊娠剧吐住进了医院。
听说她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削瘦憔悴的没了模样。顾明溪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我还是有办法。
与魏夕婉相比,我则显得容光焕发,我有苗条且傲人的身材,我穿着流行前线的时装,拎着北街老福记要排两个小时才能买到的芙蓉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顾铁的电话刚好打过来。我走进楼梯口,“我已经按你的话做了,你只要等着就好了,在你的博美醒来之前,她会看到钟鼎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上。”
朗博美没有死,并且快要醒来了。这是我从安长生口中得知的。
顾铁的急迫似乎都有了解释。
“没想到你竟然能查到博美。”他平时哂笑的声音弥漫一层冰冷。
我睨视一眼楼梯口的门,“只要魏夕婉喝了我手里的粥,她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这样你说她还会有勇气站在顾明溪的身侧么?到时候他们决裂,我顶替了魏夕婉的位置,你想你还会得不到钟鼎吗?”
这是一个愚蠢的许诺。我不期望顾铁相信一切,只要她能相信我是妒忌疯了就好了。
我听着走廊里脚步声远了,才放下电话。等了一分钟出了楼梯口,走进魏夕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