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近地面的一秒前,殷斐及时托住她:“喜欢这么玩?”他半蹲,俊脸对着她戏虐的笑。
胭脂摇摇头。
“那就听话。”殷斐迅速将她再次高高举起。
胭脂的小心脏,心肝脾胃肾再也经不起折腾,只好一动也不敢动,四肢摊开垂下,没有公主抱那般敢反抗敢动手脚活动。
只能等着殷斐玩够了把她放下来。
变态,真是变态!他总是有这么多的花招!
胭脂咬牙恨恨的想今晚是难逃一劫了,但是她为什么要给他,她不愿意,她不能让他得逞!
殷斐托着她穿过客厅,路过卧室来到浴室。
放在浴缸里。
殷斐伸手一边拧着水阀,一边伸另一只手接住水流,试着水的温度。
三十五度的温水很快注入浴缸,满满的浸过她的小腿,膝盖,因为她还站着。
迅速氤氲开的水蒸气,仿佛会把人的思绪也带混乱了,胭脂以为自己眼花。眨一眨再看:
他调水温?
他是个能给女人调水温的男人吗?
男人敞开着白衬衫,笔挺的黑西裤,挽着袖管,线条健美坚硬的高大身躯,在开水柱下调完水,走到一边的无水区,拿了名贵的烟和名贵的打火机摩擦。烟亮,一闪一闪的金红色火点。
点燃的烟含在薄唇,他用力深吸了两口,缓缓释放,白色烟雾升起在男人英俊迷人的五官前。
他静静看着她:“胭脂,我们试着恋爱,怎样?”
胭脂脑子僵住了。
这无赖是要玩什么玩意儿?
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恋爱?
但是,还没容她想明白,倏地,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她被实惠惠的按在浴缸的边沿上,“你还没回答我。”
胭脂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在发抖。是紧张还是什么情绪?
从来,他都没有这样温柔,现在好像不是真实。
男人眼角发红,等待几秒不见身下人的动静。手指扯扯胭脂的嘴角。
“什,什么,问题,我,我忘了。”
他蹙眉,嘴角却是在笑,温存的暖暖的笑,湛黑的眼眸里忽闪着柔得出水的宠溺:“和我谈场天长地久的恋爱怎样?”
胭脂呆呆地看着头顶这张曾经桀骜不驯阴鸷伤人的俊脸,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温存的一面。
他也会这样柔情似水的说情话?
他也会说出天长地久?
吓得,出不了声儿。
“恩?”
“爱上我,很难吗?
缓缓的,胭脂的眼睛里闪起晶莹的水光。
不是爱上你很难,是忘记你很难。
不是爱上你很难,是我已经爱上了你,而你还不知道。
汩汩的泪水便流出眼眶滑落嘴边。
闭上眼:“殷斐,逗弄我很好玩吗?戏耍我很好玩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别耍我了。”
殷斐一愣,把她抱起来,把湿透的衣服都甩掉,包上浴巾,抱到腿上,放柔了低沉的嗓音:“胭脂,我是认真的。”
胭脂的眼泪越掉越多,她拾起殷斐的手,安静地放在胸口。
静静的。
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永久的留在,多好。
殷斐把胭脂抱回卧室,开了合适的空调温度。
这个小公寓没有他的睡衣,他赤着身子搂着胭脂睡了一晚,睡熟的胭脂四处乱踢,殷斐艰难的摆弄着她的睡姿,憋着。
有心要了她,只是看着胭脂轻微的疲乏的鼾声,殷斐愣是憋出内伤,抽了半盒的烟熬到天亮。
胭脂每天七点准时起床,殷斐熬到天亮终于困了,刚刚睡着。
俊朗的五官就像希腊雕塑家雕刻的东方版,一丝一毫都是完美。
那样英俊迷人的眉眼,那样好听梦幻一般的情话,胭脂只怕是不真实的,拿起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
殷斐蹙眉唇边呢喃着轻哼着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胭脂眉眼弯起,第一次甜甜的笑了,她听清了,他呢喃的是:胭脂——
殷斐是被一阵粢饭糕的香气熏醒的。
伸手一摸,身边女人的地方是空的,室外却响着滋啦啦,油煎的声音。
勾唇浅笑。
有女人做早餐的日子很好。
这样才是有滋有味的过日子。
胭脂在往碗里舀最后一勺豆浆时,细腰被身后的一双长臂整个圈住:“老婆的厨艺就是好。”
“老——婆?”
胭脂身子一抖,心也一抖,手也一抖。
勺子里的豆浆洒在案板上。
暗暗嘲笑自己被这一个词儿就弄的心猿意马没脾气了,但是真的很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