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尧醒来的时候，宋无学无限放大的脸正在她的视线里。
“啪”——
扬起的手，响起的掌声。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大清早就打人。”宋无学捂着被打的半边脸，跳到两米外，满脸委屈，“我告诉你，打人是不对的。大早上你就让我挨了打，今天还要不要过啊？十点我还有个约会，这下好了，你赔我约会，你赔我……”
吵死了。
金珠尧睁开眼，又闭上。
昨天，她是怎么回来这的？
她只记得，自己失魂落魄离开裴宅后，一个人在外面幽魂一样荡了许久。后来，她不知不觉到了市中心的图书馆，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有人叫她……
再后来的事情，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到现实中，她再次睁开眼，见宋无学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模样，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傻小子，你不知道躲吗？”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用这种怜惜的语气对宋无学。
因为明白了一件事情，而宋无学确实并没有过错。一直以来，错的是她自己。
如果到现在她还不能转过弯来，那她和蠢货有什么两样？
“珠尧……”金珠尧突然柔下来的态度，让宋无学登时一愣，他走近几步，弯下腰紧盯着她的脸，皱着眉头，“你，你老实交代，你今天抽什么风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对我这么温柔了？”真是有点不习惯，他还是更喜欢她对他粗鲁嚣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