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白大褂脱了下来，罗小菲连忙上前，替华郁拿过了衣服，就见华郁瞧了慕凌谦一眼，迟疑了片刻道：“这次事故，主要伤的是老大的双腿，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靠老大自己了。”
“老大他……”华郁沉了沉眸子道：“他有可能……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温向阳：“……”
“小八，你说什么？你肯定是在骗人的，对不对？不……不可能的……”慕凌谦那么骄傲的男人，他怎么能忍受自己双腿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
肯定是她听错了，肯定是的。
“小嫂子……”华郁也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可事实就是如此。
“老大要是护理得当，恢复的好，还是有可能……”只是，这个几率太小了，二十个小时，他用尽了毕生所学，还召集了那么多专家，老大这次是伤在大腿骨头上了。
只是这次车祸，还不至于如此严重，老大是还有以前的旧伤，一年前的伤，去美国被暗算时的伤，以前部队里受的伤，这次全都一次性发作了。
右腿还好，左腿基本上是全废了。
一个人一天可以承受多少刺激？温向阳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和情绪，她只是望着躺在推车上的慕凌谦，她连哭和说话，都不会了。
慕凌谦整整昏睡了三天，这三天里，温向阳就像个没有表情的瓷娃娃，每天重复着照顾着慕凌谦，守着他，望着他，直到整颗心被所有的愧疚和自责淹没。
前两天，温向阳就这样不吃不睡不喝的照顾着慕凌谦，要不是被李蓝熙和杉语嫣逼着吃了些东西下去，她只怕早已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