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还是无力，连攥紧都很困难，只是看着。
‘陌夕，有本事，你就把我给你的一点一滴都讨回来！’
‘陌夕，我说的是真的，有本事，就把它都讨回来！’
他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狂野嗜血，轮廓如浮雕般精致，静立在旁，与她对视。
她能讨回来吗？？
她恨死他了，有多恨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吗？
他明明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他分明知道，自己对鳄鱼本能地早就产生了恐惧。
他不放她走，又不放过她。
她的眼睛，像是要放出激光杀人刺眼的灼热，发狠地盯着苏生。
苏生读到她的恨，她的怒。
她在怒恨自己吗？
可是，不该是自己恨她吗？真是可笑，他冲她，不自然地苦笑起来。
“有什么话要讲吗？”他气息清冽，缓缓疲惫声线中，先掀开口。
“你说的话，算数吗？”
“”
“你说，‘有本事，你就一点一滴地讨回来！’这话，算数吗？”她缓缓地坐起身来，身体有些乏力，但无碍于她眸子的恨意。
“算数！”他惊愕一秒，笃定而肯定。
“那你当时说的，要怎样，我才能把他讨回来？”她的字眼，是如此之厉，仿佛要把这些字咬断才肯罢休似的，一字一音都决绝地从喉结处咬出。
他靠近她，如此之近，她的脸颊微微苍白，有些失去血色，眸子，除了逞强外，还多了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