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短暂的失明后已经恢复了过来，转头淡淡道，“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是不是？”
柏凌云过来时，木北刚刚离开，他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争执，也听到了顾安南让木北做的事情。
“木星不在。”柏凌云直接问，“你身体怎么回事？上次突然失明后宋凝说得很严重，后来的宋老先生不是给你检查过？”
“你刚才听到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顾安南语气坚决，冷峻的面孔在微暗的房间内，仿佛锋利的冰峭，“你一直在这里，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你。”
柏凌云沉思了一刻，知道他不是乱来的人，只是他对这件事太过震惊。
他竟然……
“陆晚晚既然已经回来了，你这么做，除了你身体状况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柏凌云始终想不明白，“你想过她会不会接受吗？”
顾安南沉默着。
他微微低着头，俊庞落寞萧瑟。
他当然知道，也可以想象她回来之后的反应。
但是，他更知道萧夜为什么要放她回来，知道萧夜可能会做什么。
他只是不愿意她那么做，不愿让她任人摆布。
“现在是晚上吧。”顾安南重新开口，“你天亮之前带木星去其他地方养伤，不要让她有机会将这件事泄露给晚晚。”
柏凌云定定看着他，他似乎从来没有从这个表哥口中，听到过这样低落的语气。
仿佛预知某种结果之后的决绝。
“宋老先生到底说了什么？”柏凌云语气更加坚决，“不论是什么，陆晚晚有权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给她做决定。”
“她在美国的那几年多谢你。”顾安南的回答却是和他问题毫不相关，“虽然我确实挺讨厌你出现在她身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