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打算为了同事低声下气，忍辱负重，忽然觉得似乎不必。
顾子悠边笑边跟着他走，“沈总，你下班好晚啊……”
“你叫我什么？”沈凌风陡然回头，锐利的目光重新凝聚在她脸上。
她愣了一刻，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沈，总……不对么？”
看着总裁脸上开始变化的表情，顾子悠再度困惑起来，是不是下班时间他不想别人叫得太有距离感呢。
“Alex？”她试探着又问。
沈凌风的脸色更差了，紧盯着顾子悠，仿佛黑云压城。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顾子悠觉得他脸色更臭了点，好像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似的。
她一双手放在背后，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歪着头打量他。
若不是顾子悠对气场这个东西抵抗力超强，她估计此刻要被他这表情吓尿。
难怪有人说总裁有多可怕，原来是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才刚以为他平易近人，转变好快！
“我还是叫你沈总吧！”顾子悠正色，轻轻弯了弯腰，“沈总，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是我着装不符合规范，如果要罚款，也应该是我交。不过我觉得，罚款的这点钱，沈总您也不会放在心上吧。再说林威只是好心，他也在试用期，能不能不要给他履历留这种黑点。”
原本已经拉开车门的沈凌风，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哀求。
他心里涌起一阵嘲讽的感觉，紧逼的问，“你是为他来找我的？”
“是的沈总，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连累别人。”顾子悠拿出十二分认真的态度来恳求，“沈总，这件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而且，公司之前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着装规范。这种东西只是写在公司章程里，但是大家平时都不看的嘛……”
何况就算是穿了吊带衫，但她既不是公司第一个穿的，更不是唯一一个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