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看着她未作声。
小宫女窘迫不已，羞窘地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微弱，“衣服脏了，奴婢……奴婢那里有衣服，这位小姐不嫌弃的话……”
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刚刚凌云和楚倾城那一段儿她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和二皇子殿下关系匪浅的人，浑身又洋溢着高贵的气质，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搭理她这种毫无地位的小宫女！
越想越觉得羞愧，小宫女支支吾吾地说着话，到最后连忙改口，“啊！奴婢还是去通知二皇子殿下……”
“不用。”凌云叫住她。
小宫女急促地看看她，对着她一躬身，“那……奴婢带你过去。”
穿着这一身被汤“洗礼”过的衣服着实显眼，凌云对她微微一笑，便跟上她。
小宫女带凌云去的是自己的住所，在衣橱里拿了一套稍微好点的男装，赫然笑笑：“奴婢这里好衣服不多，这个是我前些日子本来准备做给家弟的，不过是男装，这……”
看她一脸为难，凌云暗叹口气，“没关系的，就男装吧。”不如说，正合她意，穿着碍手碍脚的裙装走来走去，实在不方便。
见凌云没有排斥，小宫女欢喜地笑了声，连忙退出去，关上房门，让凌云换衣服。
凌云迅速换上男装，抖了抖衣袖，是件玄色的长衫，居然刚好合身，就好像量身定做一般。
目光移到那件雪白的纱裙上，凌云抿抿唇，只是可惜了夜月送她的衣服。
打开房门时，那个小宫女正好转身，看凌云这一身，抿唇笑笑，“没想到原来这么合适……啊！宴会快开始了，小姐你还是先过去吧，奴婢要把这里收一收！”
凌云掏出怀中十几枚金叶子放到小宫女的手中，轻声说了声，“谢谢。”对于真心待她好的人，她有一还十！
“举手之劳，不用谢……谢……咦？”小宫女看着手里的十几枚金叶子，再看看已经空空如也的走廊，用力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