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音说你现在在澳门。”
“这么晚给我电话，不怕齐夜白知道？”齐夜箫语气微凉，在夜里显得更甚，寒得有些刺骨。
傅染在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语：“他还没有回来。”
“是吗？”齐夜箫语气平静，也明显的并不想和傅染多说，“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挂了。时间也不早了……”
“刚过0点。”听他说要挂电话，傅染急急的切断他的话，“箫，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做第一个祝福你的人。”
齐夜箫微愣了一瞬，抬手看了看手腕。
可不是。
若不是傅染提醒，他自己都要忘了。
她很有心。可惜……再也感动不了他。
“谢谢。”他平淡的道谢，像对每一个普通朋友那样。而后，还是补上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心思，你应该给你丈夫会更合适。”
刻意的，加重‘你丈夫’三个字。
那端，傅染呼吸一窒，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过去的每一年一样，这个特殊的日子陪在他身边。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像孩子一样吹吹蜡烛，吃吃蛋糕。
可是……
过去的，终究变成了过去，再也回不来。
……
电话挂断，整个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种安静的氛围里。放下手里的茶杯，齐夜箫走到窗口去，俯瞰着脚下的整个澳门城。
灯光迷离，光怪陆离。整个世界喧闹而又安静，胸口，却空落落的，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