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的声音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
她的手指深深插、进沙子里，沙粒钻进她的指甲，磨得肉痛痛麻麻的。
“陈墨！”
“廖局，不要太难过。”
冷靖在旁边站了半天，也就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走开。”
安九伸手挥开他，继续跪在那里。
是她害死了陈墨。
“梁非，好好看着廖局，我去打个电话。”
“放心。”
冷靖回到车上，拿出一支烟，颤抖了半天才点燃。
今天的事情，就像是一股强劲的龙卷风，摧毁了他之前所有的设想。
他哆嗦着吸完这支烟拿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
然后删掉。
又按下。
再删掉。
来来回回重复了十几次，终于拨通。
“温煦。”
“有事？”
“苏苏在巴黎皇后婚纱店试婚纱，你去找她。”
“什么意思？”
“你要好好对她。”
冷靖说完这句话，就像是生怕自己会后悔一样，马上挂断。
温煦有些疑惑，马上调出滨海的新闻。
电视上正在直播。
“今天滨海大桥上突然出现一名自称撒旦的外籍男子，他先引爆了一家化工厂，然后又抛出……最后一名陈姓男子带着炸弹离开，身亡。”
温煦看到了陈墨的照片，突然理清了所有的思路。
陈墨死前一定是跟冷靖说了什么。
温煦勾唇一笑。
“去巴黎皇后婚纱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