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声走出医院，穿过马路，远远的，就看见坐在对面面馆卷闸门前的林蔓。
卷闸门拉了一半，隐约还有灯光泄出来，应该是刚打烊不久，林蔓就坐在那两层的台阶上，两手托着下巴，支在双膝上，垂着偷，不知在想什么。
走得近了，就看得更清楚。
卷闸门里的白炽灯光洒在她纤细的背上，夜里，一两只飞虫萦绕在她身边，她偶尔皱眉，挥舞两下小手，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走过去，喊她的名字：“林蔓。”
耷拉着脑袋的女孩陡的一颤，刚想抬起头，似乎扭着脖子了，皱着眉头，一边揉着颈根，一边慢吞吞的四处张望。
灯光底下，她细手细脚的，骨架娇小纤细，皮肤白得刺眼，就像是吃过得酸奶嫩嫩滑滑的，抬起来的脸上，化了一点妆，描画过的眉眼流露出一种诱人的娇媚，不是单单的清纯，但妩媚中似乎又透着一股干净的纯粹。
见着他，黝黑的大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光泽，单纯的高兴的向他打招呼：“薄医生——”
薄衍声停在她面前：“怎么坐这？”
“面馆要打烊了，所以……”
“我是问你，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我办公室你又不是不认识……”
林蔓被他骂傻了，怎么等人的是她，还要被他骂？
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说不出话来。
薄衍声也自觉自己口气太重，揉了揉眉心：“吃晚饭了吗？”
想她在面馆待着，饿了可能自己就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