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 / 2)

刘秀闻言,顿时打量了一眼郭圣通,见其并没有异色,方回道:“事情尚在彻查。此事朕自会处理,王后无需挂心,安心养伤便是。”

郭圣通受伤后便离开了,自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她以为刘秀这是为阴丽华遮掩,于是便试探地问刘秀:“妾有伤在身,只怕后庭诸事难以料理,妾想让阴贵人暂为打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刘秀对此自是十分错愕,认真想了想,他予以否决了,他说:“阴贵人身怀龙裔,不宜劳累,还是免了吧。昔日王后生辅儿、康儿他们,亦不见后庭出差错,大长秋他们做事稳妥,王后无需顾虑。”

郭圣通恭顺地回应道:“喏。”心里却极是高兴,她以为,若是平常,刘秀岂有不应之理,如今不应只怕是事已成。

刘秀只是当真不想阴丽华受累罢了,况事出反常必有妖,稳妥起见,他自没有应下。不过这会刘秀转念一想,想到那名女子,他又改变了主意,便问郭圣通:“王后可知令弟相好之外女?”

郭圣通对刘秀的问话自是诧异不解,她略带困惑地回道:“弟弟与弟媳夫妇二人素来恩爱,妾并未听弟弟提及有相好之外女。”

刘秀为此笑道:“看来令弟对此甚为保密。王后不知,今日行刺朕之女子乃是令弟相好之外女。”

“怎会如此?!”太出乎郭圣通的意料以致令她惊呼出来,然话一出口,她便知自己有所失态,为了弥补一二,她说:“弟弟与弟媳夫妇二人感情甚笃,此事陛下可有弄错?”

刘秀摇头,他告诉郭圣通:“令弟可是当着众臣承认此事,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岂能有错。”

郭圣通听后,终于知道事情出了大差错,为此,她深感不妙,难以置信,她忐忑地试探问道:“那妾之弟弟可跟此番行刺陛下有关?”

刘秀刻意迟疑了一下,方回道:“令弟言对此女子所为毫不知情,故令弟是否与此番行刺有关,朕自是不知,且等彻查明白方知。”

郭圣通深知郭况做事一向谨慎,滴水不露,如今竟然当众承认与那行刺女子有私,恐怕已是不得已牵扯其中,定被人抓住了什么证据。想到这,郭圣通自是难免心慌意乱,毕竟她往后唯一牢靠的外力便是自己的亲弟弟郭况,若是郭况此番出了事,她失了依靠不说,她不知该如何向郭母解释。不过,眼下并非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她察觉到刘秀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她连忙说:“弟弟怎会与一外女相好,妾真是难以置信,然妾还是愿意相信弟弟所言,望陛下明察。”

刘秀不知郭圣通眼眸里闪过的那一抹慌乱,是为自己还是当真纯粹为郭况,值得耐人寻思。见郭圣通让他明察,他回应道:“王后放心,令弟素来行事谨慎,朕自当明察秋毫,公正处事。王后有伤在身,好好静养,此事朕自有主张。”

郭况行事谨慎,刘秀要明察秋毫,这么说是刘秀怀疑郭况,但鉴于郭况向来谨慎,所以他要明察秋毫?还是鉴于郭况向来做事谨慎,不会如此胆大妄为,刘秀信任郭况所以要明察秋毫?

对于刘秀如此一语双关,郭圣通难免越发忐忑不安,却仍佯装镇定。她说:“谢陛下。”

刘秀对此不言,见时间已然不早,便别了郭圣通回到东宫歇息不提。

郭圣通待刘秀离开后,她当即令周茹意去打听详情,但转瞬她又叫住了周茹意,因为她忽然记起刘秀说的“好好静养”四字,她无力地放弃了打听这个念头。冷静之后想一想,郭况是她一直看着长大的,本事比她了得,即便她打听清楚也无济于事,她只能耐心等待结果,希望郭况此番安然无恙。心里了了郭况这事,转念又想到刘秀居然拒绝阴丽华暂理后宫,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可始终琢磨不出其中缘由。因为心里装着事,她自是没有睡好,感觉伤口更痛了。

行刺刘秀一案查了几日,却毫无进展。那女子素来深居简出,连邻里也不知其家况,无从查起;郭况始终没有改口;守卫查不出那女子如何混进宫……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刘秀对此自是不快,但除了责罚相关臣子办事不力,责令他们整顿之外,他亦是无能为力。刘秀为此对阴丽华叹息说:“是臣子们过于无能,还是幕后之人过于高明?”

阴丽华怀疑郭圣通,也许很多人都会多多少少有过这样的怀疑,但他们都会随之否定,因为在他们看来,郭圣通不是那样的人,更没有杀害刘秀的动机,阴丽华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惜她没有证据。然而,阴丽华相信,没有人可以一直不留痕迹地为非作歹,总有一日大家会看清郭圣通的真面目。于是,她宽慰刘秀说:“狐狸者,有尾也,总有藏不住之时。文叔素来有耐心,何不走着瞧。”

刘秀点点头,得了阴丽华如此宽慰,刘秀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顿时轻松起来,不免打趣起阴丽华:“爱妃当真乃朕之解语花,得此倾城绝色之解语花,真乃朕十生修来之福。”

阴丽华置之一笑,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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