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的过往点滴，在蓝翎的脑海浮现……
烛龙赤红着眼，恨恨地瞪了蓝翎一眼，抬手擦掉眼眶中溢出的液体。
“咳”抑制不住，萧笙默咳嗽一声。
烛龙知晓这一声咳嗽是在暗示自己闭嘴，因为烛龙读懂了他的眼神。
“噗”，萧笙默身板一颤，喷吐一口鲜血。
蓝翎快步上前，眼底闪过前所未有的慌乱。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蓝翎看着萧笙默的胸口，那里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红色成一片，快速浸透白色暗纹锦袍。
他浅色薄唇上，猩红液体滴落，一滴一滴，接二连三。
他胸膛的位置，黏稠浓重的血液弥漫，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席卷周身。
而他却浑然不觉有多痛，淡如薄雾的笑意挂在嘴边。
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整个人透露出妖冶魅惑却绝望悲观的气息，带着浓浓的自弃和自我毁灭的华丽无双。
这样的他，让蓝翎惊惧，却也心悸。
蓝翎的怒意渐渐消散……
他握紧了她的手，因为竭力隐忍痛楚，所以白皙润泽的手背青筋凸爆，隐隐颤抖。
萧笙默浑然不觉得现在他的样子有多吓人，他一双妖冶的美眸柔情似水地凝望着她，没有温度地笑起来，仿佛下一秒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蓝翎想说抱歉，想说对不起，可是喉咙像是被手掐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现在你可出气了？”萧笙默的笑容很淡，犹如天边的云彩，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