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22时50分,战斗发起。江东志愿军部队战至12月1日1时,突破美军前沿阵地,击溃反击后,迅速越过公路向西发展,进入纵深战斗时,遭到美军坦克群阻击,指战员们凭借手中轻武器,与美军坦克展开激战,终因伤亡过大被阻。
江西志愿军部队攻击京下里及飞机场时,亦被美军坦克火力所阻,几次破击坦克未成,弹药、炸药耗尽。友邻27军因有攻击新兴里之敌的任务,无法继续配合作战。拂晓时分,志愿军第58师奉命撤出战斗,扼守原有阵地。
在58师和60师分别在下碣隅里和古土里打响时,志愿军第59师也在28日拂晓攻占了死鹰岭、西兴里地区,切断了柳潭里与下碣隅里之间联系,坚决阻美军增援和突围。战至12月3日,柳潭里、困水里突围之美军在下碣隅里之美军的接应下,猛攻志愿军死鹰岭阵地。
当日15时,志愿军阻击部队弹药耗尽,冻饿伤亡很大,阵地被美军突破,美军一部侥幸夺路东逃,与下碣隅里之敌会合。
集结在下碣隅里的美军越来越多,近万人,单靠志愿军20军58师已无法攻歼。志愿军第9兵团总部命令58师将任务交给即将赶来参战的第26军,与60师一起进至古土里、黄草岭地区,用5至7天时间,阻敌南逃北援,守住最后一道闸门。这时,从下碣隅里东北的新兴里战场,传来了友邻27军歼灭美步兵第7师31团的重大胜利的消息。
新兴里位于丰流里江入长津湖湖口南岸,南高北低,东西狭长。村北地势平坦且有窄轨铁路和公路,村西滨湖,地形狭窄,不便于大部队展开。村南主峰、1221高地、1239高地三座山峰呈三足鼎立之势,为新兴里到下碣隅里公路之咽喉。
侵入这一地区的是美军步兵第7师先头部队第31团团部和第3营、第32团1营和配属的师第57野战炮兵营及31团重迫击炮连和坦克连,统归第31团团长麦克莱恩上校指挥,担负在长津湖东岸的进攻任务。
美军第31团历史悠久,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因入侵俄国西伯利亚战功显赫而荣获“北极熊团”称号。战斗打响时,美军大致部署为:32团1营前伸至新兴里西北5公里之内洞峙,31团团部在新兴里以南约6公里的后浦,31团第3营和57野战炮兵营刚刚到达新兴里,正准备宿营过夜,警戒疏忽,配置缝隙大,极利志愿军割裂合围歼灭。
11月27日子夜,按照志愿军第9兵团和27军的命令,第80师配属81师242团,在27军副军长兼80师师长詹大南统一指挥下,突然向新兴里地区之美军发起了进攻。
经过一夜激战,志愿军238团攻占了新兴里以北、以东一线高地;239团攻占新兴里以南1455和1100高地,并曾一度攻入新兴里村内;志愿军240团夺取了内洞峙东北、正北和西北一线高地;志愿军242团攻占新兴里以南的1221高地、高峰和新岱里,完成了对新兴里及内洞峙地区美军的合围。
在战斗中,志愿军239团2营4连冲杀在前,以果敢动作在1200高地歼灭睡在帐篷内之美军1个排,而后乘敌不备,迅速冲入美31团第3营营部,将其捣毁。拂晓前夕,该连又突袭美军57炮兵营A连火炮阵地,缴获了4门105毫米榴弹炮,出色完成了穿插敌纵深的任务。
28日天亮时,新兴里周围的高地,几乎全被志愿军所控制,虽未能按预期计划全歼敌人,但已将美军合围压缩在新兴里、内洞峙之狭小地域内,陷美军于不利态势。
当日6时,被打散的长津湖美军集结起来向分散的志愿军开始反击,而志愿军80师由于指挥上存有麻痹轻敌思想,未能认真查明美军实情,乘美军混乱之际发展战果,误认为新兴里美军已基本被歼,准备天明清扫战场,致遭美军反冲击后退出村落。
7时10分,由后浦来援之美军以12辆坦克进至1221高地东南公路,被志愿军242团3营拦阻,战至16时,美军坦克被志愿军龙虎装甲军步兵防坦克歼击小组以炸药击毁4辆,余者窜回,美军解围企图未逞。
美31团团长麦克莱恩也率指挥所进入内洞峙与美32团1营会合。经一昼夜战斗,志愿军80师步兵伤亡减员达1/3,该部队除吃干粮与吞雪外,均未得热饭热水,弹药仅补充到少许子弹和手榴弹。
1950年11月28日晚,志愿军27军命令80师继续对新兴里、内洞峙之美军攻击,志愿军238团和239团苦战一夜,曾数度多路突入村内,但因缺乏有效通信手段,各自为战,且受美军步兵火力和自行高射炮及四联高射机枪等重火力狂扫,又付出重大代价。
29日拂晓,27军首长见不能全歼此部美军,遂令停止攻击。志愿军240团进攻内洞峙也进展不大,但在29日凌晨4时,美32团1营残部惧怕被歼,丢弃榴弹炮4门和300具尸体,突破240团3营阵地,逃向新兴里。途中,美31团团长麦克莱恩被志愿军击毙。5时,志愿军240团占领内洞峙及其东南阵地。
新兴里战斗打了两天两夜,仍无进展,志愿军80师步兵伤亡及冻伤减员总数已逾2/3,损失最重的239团合并建制,只能编成3个步兵连,238团也缩减合并为6个步兵连,240团情况稍好。
根据美军战俘供叙,志愿军第9兵团终于查明该地区美军兵力约4个营,超过战前估计。志愿军首长决心调81师会同80师共5个步兵团,坚决消灭新兴里之敌,并由81师师长统一指挥。
11月29日、30日两天,长津湖志愿军各团加紧准备工作,而新兴里之美军虽得到大批空投弹药和物资,但志愿军接连打退由泗水里、后浦之美军数次增援,致使新兴里美军渐趋绝望。
30日晚,经15分钟炮火急袭,长津湖志愿军攻击各团于23时再次发起冲击。至12月1日拂晓前,先后突破美军前沿,并占领几处房屋。但在美军阵地内,仍遭凶猛强大火力拦阻杀伤,无甚进展,尤其志愿军241团2、3营沿窄轨铁路两侧以密集纵长的队形向美军冲击,被美军自行高炮横扫,一夜中3个步兵连失去战斗力。
天明后,美军被压缩于更狭小的地域。志愿军27军首长下定决心,白天也要打,不消灭美军“北极熊”誓不罢手!
翌日,新兴里之美军经志愿军连续围攻,伤亡惨重,外援无望,即将被歼,乃于11时在飞机40余架次掩护下向志愿军241团阵地猛烈突围,241团未能堵住敌人,阵地被美军突破。
一直在1221高地及公路以东一线担负阻援任务的志愿军242团3营见状,立即展开火力向突围之美军密集队形猛烈射击,阻止南窜。
志愿军242团2营及80师各团,分别依托公路东之有利地形,向美军侧方、后尾和正面猛烈冲击,将美军大部歼灭于新兴里地域。
令人无比痛惜的是,长津湖志愿军242团5连奉命在美军撤退途中设伏。当战斗打响后,却无人站起来冲锋。已经展开战斗队形的整整一个连的干部战士,全部冻死在简易的掩体中。这些顽强的薄袄士兵在连续几个昼夜零下30的严寒中,没有一点热食进口,依旧静静地埋伏在冰冷的雪地里。
新兴里美军一部约200余人拼死突破志愿军1221高地,沿长津湖边南逃。美军另一部约400余人则沿公路西窜,被志愿军242团1营截住全歼于后浦以北洼地。至12月2日4时,新兴里战斗乃告结束。志愿军239团3营在打扫战场时,将美军第31团“北极熊”团旗缴获。
1950年12月1日,东线美军全线后撤的迹象已十分明显,志愿军第9兵团决心全力以赴,组织一切力量,围追堵截,攻击长津湖地区之美军。
2日14时,志愿军第9兵团命令预备队第26军迅速南下接替20军对下碣隅里的攻击,得手后再南下直取咸兴。
志愿军第26军留第78师于厚昌江口以东地区保证作战侧后安全外,率领第76师、77师、88师由中江镇南下,直指下碣隅里。当时,由于部队距离攻击出发位置均在100—150里之外,道路通行状况差,加之天降大雪,气候寒冷,除第76师在4日拂晓前到达指定位置并接替20军58师防务外,77师和88师迟至6日才赶到。
1950年12月3日,在下碣隅里收拢的美军已超过1万人,另有英国第41特遣队125人和少量南朝鲜警察。而周围则有志愿军的10个师,并已炸毁了从下碣隅里到古土里公路上的所有桥梁。
为了突出重围撤至海边,美军C-47运输机利用下碣隅里的简易机场,抓紧时间空运伤员,从12月1日至6日,共运走伤员4468人,同时运来大批弹药、燃料、食品等补给和500多名伤愈归队的陆战1师官兵,加上以前在下碣隅里储存的物资,已基本可以保证撤退之需要。
12月5日晚,美陆战1师师长史密斯对部队进行了整编,组成陆战5团战斗群和陆战7团战斗群,准备在大量航空兵的火力支援下向古土里突围撤退。
美军十分清楚东山对后撤的意义,新一轮的争夺又开始了。12月6日清晨,美陆战5团向东山发起攻击,4个多小时的狂轰滥炸,14时美军终于夺取了东山。
随后美军的突围开始了,但一出下碣隅里就遭到志愿军的火力阻拦。日落时分美军仅仅前进了7公里。
天刚黑,志愿军26军就开始向东山反击,但在美军以坦克、迫击炮等重火器形成的绵密火力网前,首次反击没有得手。26军迅速调整部署,于7日凌晨2时,全线发起了更猛烈的总攻,不仅是对东山,而且对下碣隅里四面同时猛攻!
公路上正在南撤的美陆战7团在26军的竭力阻击下,几乎是停滞不前。该团一路走一路打,甚至还与志愿军展开过白刃格斗,这在美军中是很少见的,直到12月7日清晨5时,下碣隅里突围的美军先头部队才进入古土里,这段18公里的路程美军竟花了23个小时。
当日10时,在下碣隅里殿后的美陆战5团与工兵小队进行破坏爆炸后,也撤向古土里,志愿军26军88师阵地遭美军突破,志愿军77师虽发现美军已南逃,但未能组织出击,而76师因部队距离太远,出击也较迟,致使美陆战5团得以从容逃逸。
12月8日晨,美陆战1师放弃古土里,继续南逃,同时命令在古土里以南11公里处的真兴里守军——最精锐的陆战1团1营北上接应。该营建制完整,战斗力非常强,与志愿军在黄草岭1081高地阻击的20军60师180团展开激战。
8日夜间,气温急剧下降到零下40度。
9日天亮,当美军士兵呐喊着冲上阵地时,发现坚守1081高地的志愿军180团1营2连因为昨夜的严寒全部冻僵在阵地上牺牲。陆战1师撤退途中,利用空投的架桥钢梁和木制构件,修复了被志愿军炸毁三次的水门桥,顺利摆脱了最后的险境,经真兴里、五老里撤向兴南港。
长津湖全部冻僵牺牲的志愿军180团1营2连就是著名的中国志愿军‘冰雕连’,侥幸逃出的长津湖美军士兵猛路过志愿军‘冰雕连’阵地时,无不脱帽敬礼,金发碧眼的他们明白美军若不是武器装备火力领先中国志愿军几个档次,若不是美军的后勤体系保障充足,长津湖美军是逃脱不出志愿军的手掌心。
长津湖志愿军三次炸毁美军撤退的必经之路水门桥,逃亡的长津湖美军竟然三次及时修复,第三次修复所使用的钢梁竟然直接从日本本土8小时空运过来的,身处长津湖战场前线的一碗饭瞠目结舌感叹:“美国的工业实力真是无可匹敌呀!”
美军惊讶中国志愿军的精神意志。
中国志愿军惊讶美国的工业实力。
为完成志愿军第 9兵团总部赋予的作战任务,志愿军26军决心继续追击,围歼古土里南逃之敌,急调后方的78师主力并指挥第88师264团执行追歼任务,其余部队休整两天后跟进。
11日晚至12日拂晓,志愿军78师抵达真兴里,13日抵达金星洞、龙岩一线。当夜该师224团向池唐180高地守敌攻击,进展顺利,美军混乱撤退。
12月17日,志愿军27军尾敌追击进占咸兴,19日又进占连浦,兵锋直逼兴南。美军在兴南港外以海空火力严密封锁,志愿军追击部队连续作战,伤亡巨大,疲惫不堪,无力突破。
12月24日14时,最后一艘美国军舰撤离朝鲜北部兴南港。
1950年12月25日拂晓,志愿军27军进入兴南港,长津湖战役至此结束。
长津湖严寒中的鏖战后,中国志愿军已经开始认识到在思维方式和作战组织上还不能完全适应现代化战争的要求,面对拥有强大火力和机动力并能及时得到空中支援及充分的后勤保障的美军,解放战争中一次解决国军5、6个师的歼敌方式已不能有效实施,特别后勤供应中的教训,志愿军冻伤病死饿死非战斗减员极多,成为志愿军亟待解决的当务之急。
志愿军差点冻死在朝鲜,跨国作战比拼是综合国力和后勤补给。
长津湖战役结束后,前线战场的龙虎装甲军军长一碗饭电报向彭老总建议:“缺衣少食冻伤严重的志愿军暂停冬季进攻,原地防御修整拖延至来年开春天气转暖,也亟待后方补充弹药/粮草/棉被/棉袄/鞋袜/医药。”
极寒之下的抗美援朝就是打得一场后勤补给战。彭老总擅长指挥大兵团作战,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将领,虽性格耿直,难以相处,但讲究原则,不相信理想口号,尊重实际,从不勉强蛮干。
彭老总与一碗饭在江西红军时代就认识,镜族通讯兵一碗饭包容低调平静乖顺,睿智但从不据理力争,性格谦虚豁达经常退让,是少数能和彭老总彼此信任融洽相处的革命战友。
这次长津湖战役后,天寒地冻中,志愿军的后勤辎重落后的问题超越整个抗美援朝的战略部署,彭老总尊重实际,珍惜士兵宝贵生命,不急于抓住战机打胜仗,他接受了长津湖前线老红军一碗饭的建议,准备暂停冬季进攻,采取拖延防御等待来年开春升温。
彭老总也向北京汇报:朝鲜战场,天寒地冻中的志愿军缺衣少食,冻伤大量截肢,特别需要保暖衣物和外科医药,尤其是消炎止痛的青霉素和布洛芬。
长津湖战役后,莫斯科也开始向装备落后的志愿军秘密支援提供武器弹药。北京开始全国动员筹集物资支援朝鲜前线,棉衣棉鞋炒面馒头在东北华北就容易筹集,但外科医药的青霉素和布洛芬在中国难见身影,中国自主研发生产已经来不及了,必须进口。
新中国刚成立后,还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中国的国际贸易就被联合封锁制裁,苏联目前也还没有量产青霉素和布洛芬,科技先进独家专利的美英二国却在1939年二战爆发前就已工业化提纯量产。
北京决定从国际自由贸易海港城市香港辗转间接进口购买,没有足够外汇,就用黄金。
1949年3月,上海的刘秀在香港刚成立一家CH医药公司,由表弟一文字负责经营。
1950年12月底,上海新市长陈毅亲自拜访浦西外滩的CH公司总部,他相信刘秀一名爱国华人企业家,直接向刘秀表明来意:朝鲜战场的志愿军大量冻伤截肢,急需消炎止痛特效药,希望香港的CH医药公司从欧美市场快速采购大量青霉素和布洛芬,经香港走私运到广州,再在广州直接空运至朝鲜平壤志愿军大本营,新政府缺乏外汇,只能使用黄金购买交易。
陈市长也是一名赴法勤工俭学的归国留学生,上海CH公司的老板刘秀又是有名的‘中国最大资本家’。
在刘秀办公室里,有事相求的陈市长简洁说:“我们现在不是要站队党派立场,而是要拯救冻伤截肢的中国志愿军战士们,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
纪律严明的解放军于1949年5月27日进入上海后,约法三章,从不私闯民宅,从不私藏一针一线,从不为难市民,十几万士兵全部整齐睡大街,与贪污受贿调戏妇女的国军形成天壤之别。
驻扎上海的解放军给刘秀留下深刻的印象,值得中国人民信赖,刘秀当场同意陈市长的进口青霉素合作,立即秘密执行,他向陈市长阐述自己的计划:CH公司将全额垫资安排刘裕在美国购买,刘芈月在欧洲英国购买,飞机空运至香港CH医药公司,再从香港水陆并进走私至宝安县边境,验货确定后,再货车运至广州军用机场,最后直飞朝鲜战场志愿军大本营。
兵贵神速,只能这么办,但陈市长认为让刘秀的CH公司全额垫资在美国和欧洲购买青霉素和布洛芬不妥。
“做生意要先付定金,我们不能让CH公司冒险又吃亏,将以黄金全额提前支付货款。”
刘秀连忙解释:“这是祖国的需要,不是做生意,是刘家力所能及的义务贡献,钱用完了,可以再赚,但年轻志愿军战士们截肢残疾就已经是为国捐躯,再让他们感染病逝于异域沙场,国人有愧,于心不忍。”
双方同意照计划行动。
为避免耽误时间,陈市长立刻回上海市政府办公楼,电话与北京联系。北京同意,授权陈市长在上海坐镇指挥这次香港/宝安县/广州/朝鲜平壤志愿军大本营四处的转运进口药品行动,越快越好。
上海的陈市长也得知CH公司资金短缺背负巨债,在美国欧洲香港做交易活动需要真金白银,货款和运费也不是小数目,新中国政府做事也要讲规矩,陈就派助手秘密送去八块金砖和1万美元作为定金,每一块千足金金砖重达六公斤。
事情紧急,争分夺秒才能救活更多的志愿军战士,背负巨债的刘秀也果断收下金砖和美元,立刻派亲信谢安携金砖和美元飞往香港,与一文字汇合后,在香港汇丰银行火速用黄金兑换成美元和英镑,又分别汇给美国的刘裕和欧洲的刘芈月。
美国和欧洲的医药工厂只认钱和现金,看见购货商又是国际自由贸易城市香港的一家医药公司,毫不犹豫发货。
刘裕和刘芈月很顺利在美国和英国购买到质量合格的青霉素和布洛芬,总共有23万支小瓶剂。二人都采取昂贵但快速的飞机空运,通过海关检查后,连夜直飞香港。
在香港机场接头的谢安和一文字接受到23万支小瓶剂的青霉素和布洛芬货物后,又连夜秘密冒险策划走私,民生公司卢先生的儿子提供船舶协助水运,一位香港爱国商人挺身冒险协助陆运。
1951年1月19日深夜凌晨,23万支小瓶剂的青霉素和布洛芬成功抵达中国境内的宝安县,预示着中方可以光明正大运输这批宝贵的药品。
中方特别行动小组的专业医生们在宝安县验货后,确定药品质量可靠,又火速搬上货车运至广州军用机场,早已待命的军用运输机小心翼翼装好货后,长途直飞朝鲜平壤志愿军大本营。
从红军时代开始,一碗饭就保持做书面笔记的习惯,记录从未见过的武器和食物,防止孤陋寡闻滥用或误食。
在清扫朝鲜长津湖下碣隅里美军临时机场时,志愿军前线追击部队指挥官一碗饭发现美军遗弃辎重里的羊绒毛毯非常保暖,他就命令麾下部队士兵不要去捡拿美军的武器弹药,而是去捡美军的生活用品,比如帐篷/毛毯/毛衣/大衣/战靴/钢盔/手套/罐头/牙膏/可乐/咖啡/防冻霜。
缴获的羊绒毛毯不多,共120张,一碗饭就命令将每块美军羊绒毛毯用军刀划开成20等份的平均小布块,再发给每位志愿军士兵2小块,各自塞进绑腿里,起保温作用。
绑入羊绒毛毯的志愿军士兵们发现自己的双腿比塞入棉花温暖3倍,立即见效。
志愿军战士们的脚小,身高个头对比美军士兵也普遍偏小,缴获的美军呢子大衣和牛皮战靴的尺码都嫌大了,一碗饭下令将美军呢子大衣的腰部以下剪掉,美军大衣就剪成保暖的呢子上衣外套,分给个头较大的志愿军。
剪下的大衣布料再平均分配切割交给其它战士们,塞进帽子袜子上衣裤子里充填做保暖材料。
美军冬季战靴都是拥有带毛内衬的牛皮靴,保暖效果无可挑剔,但都是44码以上的大号鞋,脚小的志愿军们即使勉强装上,但不方便行走跑步去执行作战任务。
不能穿,也不能浪费,一碗饭就下令战士们把美军战靴的带毛内衬挖下来,塞进各自的棉鞋里。
满箱的可乐和咖啡丢弃在临时机场跑道两侧,志愿军战士们见过罐头/面包/牙膏/香烟,但大部分人都没见过黑色液体的可乐和灰色粉末的袋装速溶咖啡,追击部队总指挥一碗饭也没见过,现场也没有美军俘虏,但可乐玻璃瓶和咖啡袋上都有英文说明。
志愿军追击部队都饥肠辘辘,想品尝一下从未见过的美军食品,但又怕中毒。
一碗饭传令下去,让追击部队中文化水平最高的战士前来翻译英文说明。
文化水平最高的战士当然是通讯兵,他来自山西晋阳。
梁姓通讯兵来到成箱的可乐和咖啡面前,盯着玻璃瓶和塑料袋上的英文观察5分钟过后,也没吭声,他也不认识英文单词‘cola’和‘coffee’,更不能翻译英文单词繁多的说明。
但不表态吭声,就对不起他是追击部队中‘文化水平最高战士’的荣耀认可,梁通讯兵确认这些是安全可靠的美军食品,灵机一动,想起山西老家的香醋和胡椒粉,就脱口而出:“黑色液体是美军食品的佐料香醋,灰色粉末是美军食品的胡椒粉!”
战友们不相信,都认为有毒。
梁姓通讯兵为自证清白,只能以身作则试毒,他撬开一支可乐玻璃瓶的瓶盖,又撕开一袋咖啡,先将咖啡粉末倒入口中品尝,有点焦糊感的芝麻苦味。接着,又灌了一口黑色液体的可乐汁,酸酸甜甜,别有一番风味。
志愿军战士们在冰天雪地里,长期一口炒面一口雪,舌尖味蕾早已麻木,这次能品尝到酸酸甜甜的可乐汁,梁姓通讯兵异常兴奋,他将一袋咖啡粉末全部倒入口中,又咕隆一口气喝下手中的可乐汁。
战友们不忍心看见梁姓通讯兵服毒自杀,纷纷去阻止抢夺他手中的美军可乐玻璃瓶。
突然,提神醒目的梁姓通讯兵打了一个咯,精神焕发大叫一声:“味道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