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发了!王爷这招引蛇出洞,不仅清除了内患,还顺带给咱们王府的府库,狠狠地回了一大口血啊!”
他搓着手,对身边的副手感叹道,“你瞧瞧,这帮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一个个富得流油!这些钱,本该是咱们北地百姓的血汗!现在,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一夜,蓟州城上层风声鹤唳,底层百姓却安睡如常。
……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
蓟州城中心的广场上,却早已是人山人海。
数以万计的百姓,自发地从城中各处涌来,将偌大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王府的告示已经贴满了全城。
镇北王李岩,将在此地,公开审理,处决通敌叛乱的内奸!
广场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已经耸立起来。
高台之上,李岩身着玄色王袍,面沉如水,端坐于正中。
吴元、钱串子、程知节、李铁柱等一众文武,分列其左右,神情肃穆,杀气凛然。
高台之下,刘诚及其主要党羽三十余人,被五花大绑地跪成一排,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死灰般的绝望。
“肃静!”
程知节上前一步,中气十足的暴喝声。
如同一声惊雷,瞬间让嘈杂的广场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高台之上,那个如神祇般威严的身影。
李岩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台下乌压压的人群,又缓缓落在那群跪地的叛徒身上。
“诸位,我的治下之民。”
“我李岩自起兵以来,便立下规矩。为的,不是我一人的荣华富贵,而是要让所有信任我、追随我的北地百姓,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活得像个人,活得有尊严!”
台下的百姓们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已经认出了上面跪着的那些人。
其中不乏有他们尊重的先生。
李岩见此一幕,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说道。
“我欢迎天下英雄来投,也欢迎四方商贾来此安家。”
“我的规矩很简单,只要你遵纪守法,勤劳肯干,为这片土地添砖加瓦,你就是我李岩的兄弟,是我镇北王府要保护的人!”
“但是!”
“总有一些人,吃着我们北地的饭,享受着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安宁,心里却想着如何从背后捅我们一刀!总有一些人,将敌人的黄金,看得比身边同胞的性命更重!”
“此人,刘诚!原我天工院管事,身受王府重用,参与机要。却暗中投靠长安,甘为鹰犬!他泄露军机,策划破坏,妄图颠覆我北地大好局面,置万千百姓于水火而不顾!”
“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
“按我镇北王府律法,通敌叛乱,罪当——诛九族!”
最后三个字,李岩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吼出来的。
台下的百姓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冲天的怒吼。
“杀了他!杀了这帮畜生!”
“王爷圣明!绝不能放过这些白眼狼!”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杀了他们!”
民意如潮,群情激奋!刘诚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瘫软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