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衣僧人,姚广孝!(1 / 2)

“和尚?”

朱元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哪个庙的?叫什么?”

“回陛下,是庆寿寺的僧人,法号…道衍,俗家姓名似是叫姚广孝。”

毛骧谨慎地回答。

朱元璋沉吟片刻,一个和尚,教王妃念经祈福?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标儿仁厚,老四那个媳妇徐氏也是个知书达理的。

提前为父母祈福,倒像是他们会做的事。

他心中那丝因叶凡之言而起的疑虑稍减。

但并未完全消除,只是暂时将这名字记在了心里。

“嗯,继续盯着便是。”

“是。”

毛骧应道,随即话锋一转,“另有一事,关于杨宪。”

“其入中书省后,见省中官吏办事颇有懒散拖沓之风,便向韩国公献上数条规整吏治,明晰章程之策,言辞颇为激烈。”

“且…且与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几乎每日必因政务争执,吵闹不休,省堂之内,常闻其声。”

“哦?”

朱元璋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近乎残忍的笑意,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

“狗咬狗,一嘴毛!还真是好看!”

他踱了一步,眼神骤然变冷,想起了那血溅奉天殿的一幕。

“咱记得,当日咱处置陈怀义时,便是那胡惟庸,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什么‘此风不可长’,‘当以儆效尤’吧?”

毛骧的头埋得更低,声音也冷了几分:“陛下记得分毫不差。”

“正是胡惟庸在一旁煽风点火。”

“而且…此人亦是韩国公的门生弟子。”

“李善长的学生……”

朱元璋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深长,“看来,这胡惟庸的心思,也不小啊。”

他能感觉到,那胡惟庸绝非甘于人下之辈。

其野心,只怕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大得多。

毛骧沉默着,他对胡惟庸此人毫无好感,甚至心怀憎恶。

当年正是此人曲解圣意,进献谗言,才间接导致了他大哥的死亡,让大哥去给那早已是傀儡的小明王陪了葬!

这笔账,他一直记着。

朱元璋敏锐地察觉到了毛骧身上一闪而逝的寒意。

但他并未点破,只是眼中冷光更盛。

他需要的就是这种互相牵制,甚至互相仇视的局面。

“二虎,”朱元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肃杀,“给咱加紧去查!”

“中书省里,到底哪些人,和蓝玉、常茂他们走得最近!”

“尤其是明日!”

“等咱赏赐韩国公府邸,委任其总监恩科的圣旨颁下去之后,给咱死死地盯住韩国公府!”

“一只苍蝇飞进去,咱都要知道是公是母!”

“给咱看清楚,有哪些淮西勋贵,有哪些朝中大臣,会迫不及待地去他府上道贺!”

“他们说了什么,送了什么都给咱记清楚了!”

“臣!明白!”

毛骧心头一凛,立刻领命。

他知道,陛下这是要开始清算了!

而这第一刀,似乎就要落在看似圣眷正浓的韩国公李善长及其庞大的关系网上。

“去吧。”

朱元璋挥了挥手,语气恢复平淡,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死寂。

……

深夜的宫殿。

烛火摇曳,将朱元璋孤寂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并未安寝,而是如同困兽般在殿内缓缓踱步。

叶凡那句“锦衣卫若想蒙蔽圣听,轻而易举”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反复回响,挥之不去。

每想一次,他心头的寒意便加重一分!

锦衣卫,这把他亲手锻造,最为倚重的快刀,竟也可能成为最致命的隐患!

他们负责侦缉、审讯、密报……

若他们联手欺瞒,甚至与外人勾结,那咱岂不成了睁眼瞎?聋子皇帝?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殿门外。

毛骧如同铁铸的雕像般,沉默地守卫在那里,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忠诚而可靠。

但朱元璋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复杂。

审视,冰冷,甚至…闪过一丝极其隐晦却真实无比的杀意!

信任?

在这深宫之中,最廉价的便是信任!

今日的忠犬,焉知不会是明日的豺狼?

毛骧是听话,但他能保证永远听话吗?

能保证他手下的人都听话吗?

叶凡的话,像一根毒刺,彻底引爆了他内心深处对所有人的不信任!

“必须分化其权……”

朱元璋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他能想到设立另一个类似的机构,与之相互牵制,彼此监视,如同让两条恶犬互相撕咬,主人方能安全。

但……该用谁?

谁能担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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