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锋扭头看向陈丰田:“那陈丰田到底用了这毒水没有。”
猴四苦笑:“捕头,那日吃饭时陈丰田可是让陈玉坤日到城中找找这毒水的消息。”
“若是有,他肯定用了,可他家真的没有啊。”
梁永锋突然想起,那日他和陈玉坤去花香楼时,路边唱莲花落的乞丐。
所唱的,正是某县地主毒种害人事,也是从那一日起,城中乞丐好像全都换了个戏码。
难道那出戏,从一开始就是针对陈家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遍体生寒:“是江尘?”
猴四点点头:“陈玉坤也说是江尘干的。”
“娘的。”梁永锋只能骂一句脏话,缓解怦怦跳的心脏。
就是说,陈玉坤找他商量如何对付江尘时,江尘却早已先手布局。
他们的伏击计划被江尘轻易躲开,而江尘的手段,陈玉坤直到死都没察觉!
一阵后怕涌上心头。
梁永峰转头问猴四:“劲弩呢,放哪儿了?”
猴四微缩了缩头:“当时陈玉坤说要用劲弩守大门,不然我们都活不成。”
“我就听了他的话,把劲弩架在了门口。可那些暴民还是冲了进来,我们根本来不及收回,只能仓皇逃命了。”
梁永峰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暴怒喝道:“你把劲弩留在了三山村?!落到了那些暴民手里!”
猴四声音更低:“那群百姓应该不会摆弄劲弩,我们派些人拿回来就是了!”
“放你娘个屁!” 梁永峰怒吼:“那东西要是落到暴民手里,你我的脑袋都不够赔的!”
“赶紧,跟我去找县尉。”
他只把那群暴民真的成了气候,化作流民。
有了那架劲弩,说不定敢直接冲击县城!
走到一半,梁永锋又停下脚步:“先去找陈泽。”
心里,他已经快把陈泽和猪画等号了。
但这事情就是陈泽弄出来,这锅必须得找他过来顶雷啊。
梁永锋找到花香楼时,时间已过巳时,陈泽仍在包房内未起。
等梁永峰从老鸨那里打听出房间,上前敲响房门。
敲了足足半刻钟,里面才传来陈泽的叱喝声:“谁扰本大爷的清梦,活腻了不是。”
梁永峰急切开口:“公子,是我!陈玉坤那边出事了!”
陈泽一听见梁永峰的声音,反倒更心烦:“那个废物,没办成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了。”
从三山村回来后,他就没有离开过花香楼。
在山中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也得好好找补回来。
谁想到,这才刚刚恢复些,梁永锋又让他想起三山村那个可恶的江尘了。
“你去楼下等我,我补个觉再出来见你。”
梁永峰哪里肯走,急忙道:“真的是天大的事!公子,您得赶紧跟我去见县尉大人!”
陈泽这才骂骂咧咧地起身开门,眼眶发黑,身上衣衫不整。
背后的大床上,还躺着两个衣衫凌乱的浓妆女人。
她们见梁永峰看过来,非但不遮掩,反而大大方方露出大片雪白,还顺势朝梁永峰抛了个媚眼。
陈泽见梁永峰这副急模样,不耐烦的开口:“有事快说,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