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算是给叶临提了个醒。
他点点头,说道:“可惜了……”
薛氏见几个人坐了半天,光说话不动筷子,便笑道:
“行了,赶紧吃饭吧,别唉声叹气的了!”
族长和原身的父亲从小一起长大,族长一直将原身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从前原身不务正业,他没少担心,这下看到叶临既能护家,又能护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觉多喝了几杯。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穿来之后,叶临是第一次喝酒。
这浊酒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和白酒相当,只是那味道照白酒差了好多。
入口发甜、微酸,酒糟味道很重,微辣,酒劲不高,几杯下肚,叶临没醉,但是胸口暖融融的,浑身都松了下来。
族长看着叶临喝得舒畅,不禁哈哈大笑,“你小子,没白在街面上混,这酒量确实可以。来,再满上。”
叶临双手捏紧酒杯,高高举起,敬道:
“族长,这杯敬您!无论是让我加入守田队,还是帮我张罗着盖房子,再到如今,我叶临记在心里,今日一杯,谢过您!”
话毕,叶临仰头一饮而尽。
“好,好,好!”族长豪饮一杯,叶刚、叶铭也同时跟了一杯。
族长夹了一块咸腊肉,放入叶临碗中,说道:
“说到房子,你那房子,我看不出五日便能完工。接下来什么打算,是不是好讨个媳妇了?一大家子的事要料理,等方希生产,怕是要忙不过来了。”
“讨媳妇倒是不着急。等房子盖好,我打算走远一点,将生意铺一铺,生活稳定了再说吧!”
叶临一口将咸腊肉吃掉,又道:
“至于方希,现在怀着身子,照顾一大家子人确实不合适,我琢磨找个粗使婆子帮衬一下,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族长想了想,又道:“别着急,我帮你留意着。”
叶临点点头,又喝了一杯酒。
窗外,春风呼号,将族长家的破旧窗纸,吹得噗噗作响。
春天风大又无雨,会使土壤的水分流失加快,再不下雨,今年很可能又是个旱灾年。
族长举着酒杯,望着窗外,叹道:
“哎,但愿今年,是个丰收年。”
酒过三巡,几个人微微带醉,脸上透着红晕,话题越扯越开,聊得好不热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族长起身走出去,“谁呀?”
“族长,我是卢松。”门外人答道。
族长将大门打开,问道,“卢松啊,啥事儿。”
“族长,俺闺女全身滚烫,人抽过去了,要不行了!我想去狼溪镇请个大夫。”
族长一愣,去狼溪镇请大夫,一来一回最少要两个时辰。再说,那诊金,少说要半两银子,一般家庭根本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