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好甜(1 / 2)

雪聆一下歪在他的肩上垂盖着浓密长睫,凌乱喘着软息。

一时间没了唇肉贴离复又来的吮响,屋内竟也莫名安静了,仿佛只有雪聆一人的喘声。

雪聆缓过不平的气息,撩睫往上看。

他白布蒙眼,她看不清辜行止的神情。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复贴着他震动的胸口迷迷糊糊呢喃:“抱紧我。”

一连出了好几日的明媚春阳,夜里已不似之前那般寒冷,可雪聆夜里还是会嘱咐他抱紧点。

辜行止动了下,将她搂在怀中,雪聆轻轻用鼻尖蹭他下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也伸手如拥珠宝般抱紧他。

黑夜从歪斜的窗缝中探进来,黏稠的夜里开始有了燥热。

辜行止低着头,似在透过黑暗看她,听见女人沉睡时的鼻息,他抬手抚在她的眉心,指尖平滑描绘出了眉型。

弯似柳叶。

他抚眼尾至眼首,浓睫,眼皮薄,再往下却被蓦然抓住了。

“你在做什么?”雪聆意识被瘙痒醒来,抓住他不知在乱碰的什么手。

辜行止没说话,雪聆困懵了,以为他还觉得刚才的不够。

她爬在他的肩,低头将唇贴在他的唇上,困息孱弱地喃喃:“就这样睡吧,别乱摸,我明天还要去给夫子晒书呢。”

夫子。

这是辜行止头次从她口中,听见除那条狗以外的人。

北定侯府的夫子多为耄耋之年,他并未多想,而是转头避开了她的贴来的唇,身上的雪聆便软绵绵地埋在他的颈窝,身子往下滑睡得更沉了。

这一夜雪聆睡得还算好,清晨醒来时神采奕奕,临走前放在矮柜上的茶水和饭碗添满,摸着他磨得泛红的脖颈嘱咐。

“我今日会晚些回来,你若是饿了,渴了,一定得喝水用饭晓得了吗?”

辜行止靠在床头颔首而点。

雪聆忍不住抬手插进他的密长的发中,心中盘算晚间归来时给他买木簪,头发挽上露出漂亮的脸儿更合适。

出门前,她摸了好一阵他质地极好的长发,依依不舍地出门去。

听见院门落匙声,残瓦漏光的屋内,漂亮的青年抚着头顶,情绪恹淡。

昨日得靠柳昌农,雪聆特地来得很早。

往日都是开书院大门的柳昌农来得最早,今日远远儿便瞧见不远处,日晷下坐着的素裳女人,垂着头正在解麻花辫。

柳昌农拾步止于她身前,温声低唤:“雪娘子今日怎来得这般早?”

雪聆连忙放下解一半的麻花辫,小铜铃还挂在指尖便匆忙起身,一脸不好意思拿出揣在怀中的一双鞋道:“想感谢夫子。”

“给我的?”柳昌农诧异看着她捧着的一双鞋。

虽是草鞋,但编织甚密,和寻常的草鞋不同,整体似皂靴,两侧还有纹路,可见不仅是编者手巧,更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雪聆心头紧张,“嗯,我知晓夫子不缺,但我做的草鞋很透气凉爽,再过一两月天炎后夫子就能穿得上了。”

靴子这类物,柳昌农是从不缺少,本欲婉拒收她之物,思极她递鞋的指节有磨伤的痕迹,犹豫几息终究还是不忍地收下。

“多谢雪娘子。”

“夫子不必客气。”雪聆唇角扬了下,掩在发下的眼腼腆浮光。

柳昌农笑了笑,与她一道往书院门口走去。

今日书院似乎来了什么人,书院院长都在,雪聆只是守书之人,此事自是轮不上她,但之后她听说似乎是京城来的大官员。

听见大官员,雪聆忍不住多问了几嘴,什么大官员不去知府府上,反而来书院。

洒扫的佣工扯闲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北定侯世子在吧。”

“北定侯世子?!”雪聆跟着念了一遍,随之后知后觉地吓得一激,“他怎么会在书院!”

佣工瞥她一眼,道:“我也是听说,他们这些贵人们去哪儿我们这种下等人哪能晓得,反正我们是八百年都碰不上他的衣摆。”

雪聆咽了咽喉,有点想归家。

得知北定侯世子今日在书院,雪聆一整日都心不在焉,好在她已养成干活时即便失神也能做得分毫不差,挑不出错来。

终于熬到了结束。

雪聆迫不及待要回去,差点就忘了刚答应要等柳昌农的事。

她走了好远的路,身后才追来柳昌农。

雪聆面含愧色向他道歉,说忘记了。

柳昌农:“无碍。”

话毕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不禁问道:“雪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雪聆摇摇头,心中忽然灵机一动,不经意问他:“夫子,听说今日北定侯世子来书院了?”

柳昌农作为书院最前途无量的夫子,这等事自然也是在场。

他摇头失笑:“哪来的传言,北定侯世子那般顶贵之人,怎会莫名来书院。”

原来不是。

雪聆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又好奇道:“那是谁来了?”

柳昌农眼含愧道:“这事不好外说。”

雪聆表示晓得,没再问,与他一前一后行在田埂上。

夕阳沉光,远山被映得漆黑绚烂。

柳昌农只送她到距家不远处,看着雪聆平安进屋后他才转身回去。

雪聆自从晓得不是北定侯世子在书院,又与柳昌农单独相处畅聊甚欢,推门而入的动作都雀跃不少。

今日她回来得不算很晚,屋内的窗上还有几缕残阳,青年坐在屋内如静谧的玉石像,使得漏舍生辉。

他侧耳听见她的声音,正面寻去。

雪聆在门口杵立欣赏后抬步朝他走去,他自然地让开身边的位置。

雪聆坐下后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中轻嗅,语气是压不住的笑:“小白今日有没有很乖?”

辜行止没应声,蹙了下眉。

他还是不喜欢她称他为小白,思极她此前说过寻到新狗,两人便会结束。

他默了几息,主动问她:“姑娘近日可寻到与小白相似的狗了?”

“啊。”雪聆长声长调,从他怀中抬起头,“在找了。”

辜行止神情淡淡,从她语气中便已经听出来,她没去找。

雪聆是真的忘记了,这会被问起才想起来。

毕竟之前两人‘交易’好的,现在她却没有行动,心中不免心虚。

越是心虚,她越是理直气壮:“你别着急啊,世上一样的人与物哪怕再复刻,也难以真的找到以假乱真的。”

说完雪聆先等到的不是辜行止的回应,而是院外传来的敲门声。

呯——

雪聆被吓得一抖,随之听见外面隐约传来饶钟的辱骂声,话里话外皆是不堪入耳的辱骂。

好在他因为气急而没叫她的名字。

雪聆担忧等下饶钟等不及会破门而入,忙不迭从辜行止的怀中退出去,拽着他脖颈的项圈,拉起他在房中转了一圈,发现根本就没有可以躲藏的。

算了。雪聆咬咬牙,推着他往榻上去。

辜行止照做,并未反抗。

雪聆安置好他后,转身锁上房门气昂昂地抄起墙角的锄头朝着大门走去。

饶钟正骂得起劲儿,门忽然松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锄头便迎面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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