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好甜(2 / 2)

他心下大骇,急急往旁边闪去,但还是被砸到了脚趾,整个人跳脚抱腿疼得吱哇乱叫。

“你个小穷酸货,灾星,竟然敢打我!”他满脸扭曲地指着站在门口的雪聆,言语恶毒着骂她。

雪聆扛着锄头,阴沉沉盯着他一言不发,衬得身后落魄的院子似是一座鬼屋。

饶钟骂着骂着就咽口水,“小穷酸货,你欠我家的钱什么时候还。”

雪聆冷乜他:“我说了,不还给你。”

饶钟还欠着钱,除了找她要,也不敢去找他爹,这会子听见她又拿这句话搪塞,怒极道:“雪聆!你若不还我……啊啊啊啊啊啊——”

饶钟的话尚未说完,面前又是迎面一锄头,直接狠砸在他另一只脚上。

雪聆听见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急忙扛着锄头猛打他,想让他不要再叫。

孰料饶钟偏生不知情,一壁被砸,一壁求她:“我错了,错了,雪聆……啊,啊啊!”

还叫!

雪聆心都凉了半截,又是一锄头挥过去。

饶钟不停跳着脚来回交换,惨叫也大了起来:“雪聆,雪聆……我错了……别打,有话好好说,啊,他娘养的,饶雪聆,啊……”

雪聆听不下去了,怒道:“闭嘴,谁准许你叫我名字的。”

“雪聆表姐。”饶钟赶紧一边跑,一边换称呼。

雪聆还想追上去,但想到等下万一饶钟回过神,抢走她手中锄头,反将她好好教训一顿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饶钟生得高大,给两个她,她都打不过饶钟,不过是气势骇人罢了。

雪聆假装凶神恶煞地赶走饶钟,赶紧转身锁上门,竖耳贴在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听见饶钟反应过来打算折返回来,但因方才的动静把周围的街坊邻里都吵出来了,他担心事情闹大,这才悻悻作罢,骂骂咧咧离去。

雪聆闻他似真的走了,转头看向挂着锁的寝屋门。

他一定听见了!

他现在知晓她叫雪聆,姓饶,以后说不定会循着名字找到她。

应该怎么办?

雪聆怕死,这辈子做过最缺德,最大胆的也不过是将辜行止偷偷养在屋里,还骗他,欺负他。

她心乱得在院中来回踱步。

天一寸寸黑下,破烂的窗牖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她终是两手一拍,打开房门而入。

原本被推倒在榻上的青年此时已然坐起,端方矜持面向她,天生上扬的唇微启。

“雪聆。”

简单的两字雪聆听过无数遍,可从这次从他的口中听见,头皮都麻了。

她疾步上前骤然将他扑倒,胸前的麻花辫扫在他的脸上,不善的语气称得上是嫌恶:“谁准许你叫的。”

辜行止歪倒在窸窣碎碎的荞麦枕上,乌长的发稠墨灰似软凉缎铺洒,半张脸映在朦胧的光下,被雪聆扯乱的襟口裸出冷白的肌肤。

他看不清神色,轻声问她:“为何不能唤?雪聆。”

还叫。

若是在平素,她听见他如此轻柔缓慢似箜篌的嗓音,必定会忍不住想方设法让他多说几句,但说的是她的名字。

雪聆好讨厌饶钟,都怪他,若非是他,辜行止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没有理由,总之不许唤。”雪聆瞪他,双手掐住他的脖颈假意威胁:“再唤,我便掐死你,把你埋在院外的那棵枯树下,一定是因为它没有浇血,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生绿叶。”

院外是有一棵她自幼时便存在的树,许是和小白一样老了,今年冷春都已经过去了,还未生绿芽,她之前便在想,大抵是树也老死了。

“听见没有!”雪聆见他迟迟不回答,忍不住坐在他的腰上掐着他的脖子摇晃了几下。

辜行止面上似露出点古怪。

雪聆催他:“到底听见没有。”

“嗯。”他嗓音淡淡的。

雪聆松口气,俯身抱住他,闻着他身上清淡的冷香,心头有是一阵发烫。

好想亲他。

她侧首凑在他的耳畔打量薄透出淡淡血丝的耳,忍了忍,还是小声同他商议。

“能亲一下吗?”

“不能。”辜行止拒绝了她。

雪聆才不在意他拒绝,甚至连听都没听,等他说完再覆在他讲话时微启的唇上。

“好甜……”她轻声呢喃,舌尖尝到一丝甜后无意识滑了进去。

辜行止闭唇不及,阖上瞬间压住了她滑入的小舌,再想顶出去,却蓦然听见她软唧唧地哼了着怪音。

“唔。”雪聆抖着,腰身塌陷在他的怀中,快被他唇中的热烫了舌。

而刚顶一下的舌又收了回去,雪聆没追去,而是快晕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好会亲。

辜行止原意是想顶出唇中贸然滑进的软物,这一顶却教她羞怯地缩了下,随之又是软化般搁置在他的唇腔中,柔绵的呼吸渡进来,钻进了喉咙,心口无端升起说不出的麻意。

察觉身体的反常,他躺在雪聆的身下,呼吸淡得近乎难以察觉。

雪聆喘了许久才红着眼尾抽出埋在他唇中的舌,迷迷糊糊低眸看见他唇角溢着晶莹的口涎,似咽不下而渗出的,流得颈上都有道水痕。

是亲得太久了吗?

她卷起袖子替他擦唇角,目光好几次流连在他水盈盈的薄唇上。

看着,莫名觉得有些不对,但形容不出来到底像什么,只觉得他看起来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

她又什么也没做,只是放了会尝尝甜味。

擦拭完他唇角的水,雪聆抱着他往里面挤。

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她唤他:“小白。”

辜行止不应她,她便一直唤,直到他回应。

夜已深,此刻雪聆嘴里困音喃喃:“以后我不在家时,帮我看好门,别让人偷我东西,有贼人偷我钱财,就帮我咬死他,永远保护我。”

她视他为看家守财的狗,那条名唤小白的狗。

辜行止被她挤在角落,白布下的神情冷淡。

“听见了吗?”雪聆好困,用脸颊蹭他耳畔,暗暗深吸他身上的馥郁冷香,心中又有了几分蠢蠢欲动的渴望。

若是他再不回答,她便要亲他了。雪聆暗暗在心中想着。

“嗯。”辜行止应了。

雪聆眼睛一亮,捧起他的脸无缘无故欣喜道:“我在心里骗你呢,你讲话我便亲你。”

说罢低头亲在他冷薄的唇上,像饮水的小雀鸟柔柔慢慢地嘬吟。

辜行止抬手搭在她后腰的手轻抖,将要被她亲得呼吸不畅时,她慢慢松开了。

是雪聆睡着了。

他迷茫抬手抚摸她闭上的眼,下意识想低头,却在半路骤然停下。

辜行止冷淡平躺,任她在身边如何乱动都没将她抱在怀中。

黑夜安静得有说不出的空寂,他白日总在睡,现在难以入睡。

不知不觉他在想,雪聆既然厌恶旁人叫她的名字,旁人是如何称呼她?

“抱我。”

耳畔又是女人睡梦的呢喃,辜行止侧身避开,冷淡闭眸。

雪聆前半夜睡得很不舒服,后半夜被什么圈在温暖中才觉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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