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皱眉:"覃玉知道吗?"
"覃总长正在想办法,但远水难解近渴啊!"
这时,赵磊笑着走进来:"别急别急,我有个主意。"他展开地图,"湖广的棉花确实供不应求,但你们看这里——"
他手指点在中亚方向:"这些地方也产优质棉花。咱们可以用丝绸、瓷器去换!"
覃玉闻言眼睛一亮:"对!而且可以教当地农民改进种植技术,提高产量。这才是长久之计!"
很快,一支支商队带着华夏的工业品西出阳关,换回一车车优质棉花。纺织厂的机器终于又欢快地轰鸣起来。
最让阿铁费心的,是工人们的技艺传承。
这天,他巡视机械厂时,发现几个老匠人正对着新式机床发愁。
"这铁家伙,比绣花还精细..."老钳工李师傅嘟囔着,"我们这些粗人,摆弄不来啊。"
阿铁没说话,亲自上前操作。只见他熟练地摇动手柄,车刀在铁坯上划过,精准地车出螺纹。
"李师傅,您来看。"阿铁指着车床,"这道理,跟您用手工车螺纹是一样的,只不过改成了蒸汽驱动。"
他又转向年轻的学徒们:"你们也别觉得老手艺过时了。没有李师傅他们多年的经验,我们也设计不出这些机器。"
在阿铁的鼓励下,老匠人们开始把毕生绝活系统地整理出来,年轻工人们则学习操作新式机器。车间的墙上,贴着一张醒目的标志——威武的雪魄白虎,下面写着"华夏制造"。
李师傅常常指着这个标志对徒弟们说:"看见没?咱们造的东西,要配得上这个标志!要像雪魄一样,经得起考验!"
三年后的汉阳,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工业重镇。
钢铁厂的烟囱日夜不停地吐着白烟,纺织厂的织机声此起彼伏,机械厂里车床飞转。更让人欣喜的是,许多工人在实践中进行了创新。
二虎改进了轧钢工艺,使钢材质量更加均匀;狗娃设计出新的纺织机配件,让织布效率又提高了三成。
这天,第一艘完全由国产钢材建造的蒸汽轮船"华夏号"即将下水。周大山被特邀来参加典礼,老人抚摸着船身光滑的钢板,热泪盈眶。
"师父,"二虎扶着他,"这船用的钢,是咱们厂生产的!"
阿铁走过来,将一枚徽章别在周大山胸前。徽章上,雪魄白虎昂首长啸。
"老周,这是工业部特发的奖章,感谢您为华夏工业做出的贡献。"
周大山颤抖着手抚摸徽章,望着江面上成排的轮船,铁路上奔驰的火车,哽咽道:"我这辈子...值了..."
夕阳西下,工厂的汽笛声此起彼伏,像是为这个崭新的时代奏响的乐章。阿铁和覃玉站在高处,望着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
"还记得我们刚开始时的困难吗?"覃玉轻声问。
阿铁点头:"记得。但你看现在——钢铁有了,机器有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有了成千上万掌握新技术的工人。这才是工业革命真正的根基。"
远处,又一列满载工业品的火车鸣笛启程,车轮滚滚,驶向远方。雪魄标志在车厢上闪闪发光,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一个古老的民族,正在用钢铁与蒸汽,谱写属于自己的工业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