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猜多了!
知道太多的人,会短命。
苏妄未曾害怕,甚至还主动上前迎合,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嫂嫂,掐这里,重一点。”
“再往右一转,我的命就没了。”
许清染冷笑一声。
手掌还当真掐在他脖颈处,冰凉的指尖碰触到滚烫的脖颈处。
不由起了一丝战栗。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苏妄又笑:“嫂嫂,是你让我讲的,可我讲了偏偏又要杀我。”
“都说漂亮的女人有毒,我如今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过嫂嫂要杀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许清染指节微微用力。
冷斥道:
“花言巧语!”
苏妄脖颈被掐住,骤然有些喘不上气来。
脸上仍带着闲适的微笑。
“不过……我晓得嫂嫂舍不得杀我的。”
许清染眸光掠过他,挑衅的扬了扬唇。
似乎在说,‘为什么我舍不得杀你。’
苏妄不疾不徐道:
“杀了我,嫂嫂还怎么为父达成夙愿。”
“文成太子一党当年既然有本事带着真的传国玉玺出逃,又怎会没有子嗣留下。”
“不过,那个人绝不会是慕兄!”
许清染眯了眯眸子,斟酌片刻后,松开了手。
苏妄这才得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好不容易缓了一些,又忍不住嘴贱道:
“好香,嫂嫂手上抹得可是白玉兰香膏?”
许清染瞪他一眼。
“登徒子!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拿针把你嘴缝上。”
苏妄笑得肆意,扶了扶袖子。
“我知晓,这是气话。”
“嫂嫂才舍不得。”
许清染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苏妄这个人真的是有毒,分明两个人谈论的是正经的公事。
可到了他嘴里,好似两个人有了什么不同寻常的私情似的。
不过气归气。
她还是认真询问:
“为什么你说慕白舟绝对不可能是文成太子后裔?”
她的父亲在先帝朝为官中立,并不是文成太子党,也不是六皇子党。
可后来六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的举措实在是令人不齿。
手段狠辣,屠戮了文成太子一党,连女眷家丁都不放过。
近几年来,身子每况愈下,脾气更是阴晴不定。
这样君主的既无开拓之功,更无守成之能,全凭喜好提拔官员,更是信赖宦官。
朝堂乌烟瘴气,百姓也是怨声载道。
许尚书乃是荣亲王恩师,生怕对方会是另一个被牺牲的棋子。
这些年来都没有放弃寻找文成太子后人,有心想要拨乱反正。
当初在京中时,爹爹曾跟她分析过局势。
陛下这些年也在寻找玉玺,生怕灯下黑,光是宫殿就来来回回翻新了四五次。
说是翻新修缮宫殿,实则是为了找传国玉玺。
可找来找去都毫无所获。
因此许尚书猜测玉玺应该是流落民间,也私下暗中派人探访。
最终锁定了几个地点,岭南便是其中之一。
直到他查到了文成太子幕僚团中最籍籍无名的一个慕姓幕僚隐居岭南,这才有所猜测。
“我查过王翠娥嫁入慕府,怀孕以及生子的时间段。”
“其中有一点很奇怪,明明慕府小门小户,却提前请了六个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