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没带伞(1 / 2)

宋长林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看到杂物房里的两个陌生少年,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厉声质问,“你们这俩小兔崽子是谁?怎么会在我们家?”

江逸吓得一哆嗦,连忙赔笑,“叔叔好!我们不是小偷,就是躲在这避避风头。”

宋长林想到女儿前天晚上鬼鬼祟祟往杂物房送东西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怒火腾地烧起,“是宋声声那个臭丫头把你们藏在这的?还真是胆肥了!敢往家里招贼!”

陆迟眸色沉静,“我们只是暂时待在这里,并无恶意,也没动你家任何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把我们家当什么了?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长林冷哼一声,迈步走了进来,反手“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他手里拎着的那根粗木棍横在身前,眼神像盯着落入陷阱的猎物,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江逸还在试图沟通,“宋叔叔,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好好说?没经过老子允许闯进我家,就是贼!对付贼还有什么好说的!”宋长林根本不想听,他心里盘算着把这两个“逃奴”重新交给黑工厂,既能撇清关系,说不定还能捞笔赏钱,怎么想都比放走划算。

陆迟心知无法善了,推了江逸一把,低喝道,“别废话了!快跑!”

说着,他瞅准空隙,灵活地绕过宋长林,冲向门口。

江逸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要跑。

但他这一愣神,宋长林也反应过来了,大手一下子就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小兔崽子,还想跑?”

“宋叔叔!你放了我吧!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江逸连忙求饶。

“报答?你现在就报答我吧!”宋长林压根不信,反而拽得更紧,另一只手挥起木棍就朝江逸的脑袋狠狠砸去。

江逸吓得缩起脖子紧闭双眼,已经跑到门口的陆迟见状,毫不犹豫地折返回来,从后面猛地扑上去,死死抓住宋长林挥棍的手臂。

三人顿时在堆满杂物的狭小空间里扭打成一团。

宋长林常年在山里讨生活,力气大得惊人,跟野猪都搏斗过,对付两个带着伤的半大少年,占尽了上风。

他猛地一甩胳膊,将挂在他身上的陆迟狠狠掼到一旁的柴堆上。

陆迟后背撞上硬木,闷哼一声,左臂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迅速染红了临时包扎的布条。

摆脱了陆迟的牵制,宋长林的木棍再次朝着江逸招呼过去,虽然江逸下意识躲闪没被打到头,但棍子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他惨叫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

陆迟眼见宋长林的棍子又朝江逸打去,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顺手抄起脚边一根坚实的木柴,朝着宋长林的后脑勺拍去。

“砰”的一声闷响。

宋长林脑袋吃痛,眼前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流下,他抓着江逸的手不由得一松。

“走!”陆迟一刻不敢停留,拉起疼得龇牙咧嘴的江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沿着宋秋音之前描述的那条隐蔽小路,拼命向山下跑去。

跑到半山腰时,两人都已伤痕累累,气喘吁吁,几乎到了极限,再跑下去恐怕会直接晕死过去。

就在这绝望之际,他们幸运地遇到了正带人上山的表哥顾叙白。

原来,两人失踪的事早已惊动了陆家。

陆迟的父亲陆怀舟亲自赶了过来,动用所有关系,耗费两天时间,才根据沿途模糊的监控查到他们进了黑赌场后,极有可能被卖往山里的黑工厂。

今天一早,警方端掉了那个黑工厂窝点,但在被解救的人中,并没有发现陆迟和江逸。

顾叙白失落返回酒店,却从前台那里得知有个女孩送来纸条,因为等不到他先离开了。

顾叙白看到陆迟留下的纸条,了解情况后,立刻带人上山寻找,恰好与逃下山的两人相遇,见他们伤得不轻,催促他们赶紧下山治疗。

但陆迟想到宋秋音回去后,可能要面对盛怒的父亲,尤其是自己情急之下还打伤了她父亲,心中不安。

他坚持带着伤,在表哥等人的陪同下一起折返回到宋家。

然而,当他们一行人赶到时,那间民房已是人去楼空,屋内一片狼藉,有明显匆忙收拾行李逃离的痕迹。

陆迟承诺的报答还没来得及兑现,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想到因为收留他们,可能给宋秋音带来无法想象的责难,陆迟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江逸之前说的也没错,如果宋秋音愿意,他们确实可以资助她去京市上学,给她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以此来偿还这份恩情。

之后一周,陆迟和江逸拖着未愈的身体,在当地辗转寻找宋秋音的下落,却始终没有什么消息。

表哥顾叙白劝他已经尽力了,缘分到了自然会再见,尤其他们还是学生,还要上学呢,家里也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停留在这偏僻之地,他们这才不得不动身返回京市。

——

回京市不到两个月,生活逐渐回归正轨。

陆迟在老爷子的寿宴上,从湖里救起了落水的姜栖。

这个有点傻气却异常执着的小姑娘就此缠上了他,她总是笑盈盈地出现在他身边,哪怕他冷言冷语,她也能巧妙化解。

她经常来陆家找老爷子下棋,时不时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她下棋很笨,总是拧着眉头想半天,然后嚷嚷着悔棋,悔了棋最后还是输,他偶尔看不下去,故意让一个子,她能开心很久,觉得自己棋艺进步了。

玩游戏也是,总是第一个是被杀掉,然后不服气地要求再玩一次。

她学着给他做点心,最初难吃得要命,后来手艺却越来越好。

明明对篮球一窍不通,她也能装模作样指着球场和他胡说八道一番。

有时看他脸色不好,她总能冒出一些千奇百怪的笑话。

慢慢地,陆迟习惯了生活里有这么一抹鲜活的色彩。

姜栖用她笨拙又真诚的方式,一点点渗透他的生活之中,占据了他青春里重要的三年时光。

然而,江逸却始终不待见姜栖。

在他心里,只有他、宋秋音和陆迟三人在山上小木屋结下的才是过命的“革命友谊”。

他认为姜栖的出现,抢占了原本属于宋秋音的位置。

因此,他总是找各种机会针对姜栖,试图把她从陆迟身边挤走。

江逸甚至私下里不止一次对陆迟说,“迟哥,你忘了小木屋里的声声了吗?”

陆迟回答总是清晰而坚定,“我没忘,那份恩情我一直记着,只是想还也找不到人。”

他们一直有派人留在那边县城,继续留意寻找那个叫宋声声的女孩,可惜始终杳无音讯。

江逸不依不饶,“那你也别跟姜栖走那么近啊!看她那黏糊劲儿就烦!你别和她玩,把她赶走!”

那时的陆迟,并未将江逸的话放在心上。

报答宋秋音是他的一份责任,但这并不影响他日后和谁相处。

……

后来,姜栖升入了高一,在新的班级里认识了宋秋音,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姜栖心思单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暗恋陆迟的心事告诉了宋秋音,诉说他们日常相处的点滴。

宋秋音并不知道陆迟的全名,加之高三与高一教学楼距离远,陆迟为人低调,他的照片未曾在学校论坛公开流传过,所以她并未将姜栖口中的“陆迟”与记忆中的“阿迟”联系起来。

而江逸的班级也与姜栖她们不同楼层,况且他有一半时间不在学校,整天在外面呼朋引伴地玩。

以至于开学两个月,宋秋音都未遇到过两人。

一次偶然的闲聊,宋秋音提到自己棋艺精湛,姜栖便在一个周末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去了陆家,想让她和陆老爷子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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