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陆迟吃痛,手下意识地一松。
姜栖趁机甩开他,转身就要往回跑。
看着她急于逃离自己的背影,陆迟眸色一沉,黑眸翻涌着不甘,长腿迈开,几步就追了上去,没两下就扣住了她的胳膊,姜栖挣扎着往后挣,却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不由分说地拉进了走廊旁的休息室。
“砰”地一声,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室内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两人模糊的轮廓。
陆迟将姜栖抵在门板上,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姜栖被困在门与他胸膛之间的方寸之地,下意识想推开他,双手却被他捉住按在身侧,姜栖气得浑身发抖,仰头瞪他,“陆迟,你疯了吗?”
陆迟凝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抗拒,想起方才她对顾叙白展露的笑颜,心口像是被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疼,声音沙哑得厉害,“对,我疯了。”
话音未落,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毫无温柔可言,不像是在索取甜蜜,更像是在宣泄着他无处安放的焦躁。
他的唇瓣带着微凉的温度,却瞬间点燃了彼此之间灼热而混乱的气息。
姜栖被突如其来的吻撞得一愣,呼吸骤然停滞,缺氧感让她头脑发昏,加上之前跳了许久的舞,体力本就不支,她本能地偏头躲闪,双手却被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他吻得执着又用力,唇齿间满是压抑的不安和嫉妒,呼吸灼热地洒在她的脸上。
姜栖屈起膝盖,想用尽最后力气顶开他,却被他早有防备地压制住。
最后姜栖忍无可忍,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陆迟吃痛,动作猛地一滞,像是骤然找回了理智,他缓缓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喘着粗气退开了一些距离,下唇也被咬破了,渗着血。
姜栖的唇瓣也被蹂躏得有些红肿,一得了自由,她想也没想,扬手就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黑暗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你疯够了没有!”姜栖气息还有些不稳,打他的那只手还在颤抖,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阵阵发麻。
陆迟偏过脸,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从最初挨巴掌的震惊,到如今早已预料的麻木,他抬手,用指腹抹去唇角的血渍,声音有些涩然,“你就这么着急回去找他?”
姜栖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不可理喻。
陆迟看着她因愤怒而格外明亮的眼睛,心里那根刺扎得更深了,他又哑声补充了一句,“我教你跳舞,不是让你和别人跳得那么开心的。”
一想到自己费心教导的成果,最终却在另一个男人的引领下绽放,那股无名火就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灼痛难当。
姜栖却不以为然,“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和谁跳,就和谁跳!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我的谁?”
陆迟眸色沉了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他盯着姜栖,一字一句地说,“顾叙白是我表哥。”
姜栖一瞬间愣住,倏地抬头看向陆迟,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他神色冷峻,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以为顾叙白和陆迟顶多是认识的朋友,或者商业伙伴,没想到竟是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