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睡了一觉,身子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嘴边还有一些药味,估计在睡眠之中,谢怀瑾就已经喂她吃过药了。
当然,她也不敢明说,“爷,妾没事。”
“妾听说冬猎是不是有一个祭天仪式?妾还没去看过呢。”
谢怀瑾微微一怔,伸手抚摸她的额头,确实没有热度了。
他总算能稍微放下心了,“祭天仪式早就过去了。”
“有点可惜。”
听说祭天仪式由皇帝亲自主持,她还没见过皇帝,心中自然是向往的。
闻言,谢怀瑾彻底没脾气了,他伸手轻捏她的鼻子,“还想着玩呢,这几日好好在行宫之中养病!”
“哪里也不许去!”
姜栖梧哪里能依,然而余光看到他铁青的脸色,终究不敢虎口拔牙。
“可是妾会很无聊。”
谢怀瑾从鼻子中哼出一个声音,“无聊也待着,我看你一点都不无聊,挺会自娱自乐的。”
“姜栖梧,你是瞅着空就惹事是吧?”
虽然他来得晚,可是他依旧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想必,昨夜他回来的话,定能看到一只醉醺醺的醉猫。
姜栖梧心里闪过一丝委屈,昨夜他在柳夭夭处,两人定是相谈甚欢。
他们从小就有羁绊,她如何能比得上。
“妾不知道爷所言何意。”
谢怀瑾横眉冷对,“果酒真那么好喝?”
“身为女子,天天想着喝酒?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体?”
姜栖梧轻咬嘴唇,柳夭夭要喝酒,他千里迢迢送。
自己不过是贪杯,竟然被他如此斥责。
当即,她冷下了脸,“我可不像某人,天天有那么多旧情可以叙!”
谢怀瑾眼睛都瞪大了几分,“自己不爱惜身体,倒打一耙的事情你倒是做得娴熟。”
“昨夜,我与柳夭夭确实商谈了一些事,但这与你无关。”
姜栖梧嘴角越发冷漠,“自然与妾无关。”
“你的事情,什么时候与妾有关了?”
谢怀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胸口微微起伏,仿佛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不可理喻。”
他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姜栖梧冲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
她明明是一个温婉优雅的女子,偏生遇见了这不可理喻的男人!
气闷不已,也不想在屋子久留。
这屋子谢怀瑾刚刚来过,此时此刻,满屋子都是他的气味。
姜栖梧闷闷不乐地走出行宫。
一路上,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巡视着。
想来,祭天仪式刚刚结束,许多奴仆们正在打扫。
上面彩旗飘飘,想来祭天仪式定是隆重又威严。
听老一辈说,祭天仪式由来已久,已经传承了几百年了。
姜栖梧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何睡过去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栖梧,栖梧,真的是你吗?”
她扭头一看,身后是一位身穿铠甲的男子。
沈清澜一脸喜色地看着她,“栖梧,没想到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自从姜家出事后,我疯狂地找你,可是始终没有找到。”
“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