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反而,一脸担心地看着姜栖梧。
姜栖梧嘴角笑意慢慢平淡了,她强颜欢笑地问道:“侯爷可是有事?”
司棋轻咬嘴唇,“侯爷在柳姑娘处,奴婢想要去请侯爷,可却被阻拦。”
“栖夫人,对不起,奴婢没能将侯爷请来。”
姜栖梧转头看向那一桌子菜,眼里尽是嘲讽。
她嘴角轻轻扯起,然而,又不受控制地放下。
试了几次后,她才开口道:“既然侯爷今日有事,那也是他没口福。”
“这一桌子菜,我也吃不完,我们一起吃吧。”
抱琴和司棋连连摆手,“栖夫人,奴婢怎么能与您一桌。”
姜栖梧不以为然,都是奴婢,又有什么高下之分?
“一桌吃饭而已,何况,今日我亲自动手,若是没有人欣赏,那也太可悲了。”
“不用拘谨,横竖在昭华阁,也传不到老夫人那。”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才战战兢兢地在桌子一旁坐了下来。
姜栖梧为她们两个倒上果酒,真心诚意地说:“来,举杯,希望我们三日子越过越好。”
主仆三人吃着羊肉锅子,喝着果酒。
姜栖梧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喝醉,没想到喝完了手中的果酒,竟然还没有醉。
甚至,与谢怀瑾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越发清晰起来。
抱琴和司棋两个人,脸上红彤彤的,早已经抱坐一团,在榻上睡觉了。
姜栖梧给她们两人盖上了被子。
一个人走到窗边,发现月亮竟然如此明亮。
又快到十五了?
她一点一点数着时辰,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门口。
然而,那一扇门到了天色大亮,依旧没有打开。
姜栖梧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人苦等到天明,竟然也会做这种傻事?
以前,谢怀瑾若是不回来了,也从未有一个交代。
怎么现在还期盼起来了?
姜栖梧,若是你真的沉浸在谢怀瑾的宠溺中,往后估计就会是这样的日子。
一日等着一日,直到老去的一天。
想到这一点,她脑袋开始嗡嗡地疼着。
这时,她才真切感觉到自己好似喝醉了。
她伸手轻轻按摩着脑袋,希望能够减轻一点疼痛。
司棋睁开了眼睛,一看这情景,眸色大惊,“栖夫人,是奴婢的不是。”
她们两个奴婢,不仅没有照顾好主子,还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姜栖梧摆摆手,“司棋,帮我洗漱吧。”
今日是冬猎的日子。
等她梳洗完毕,谢怀瑾推门而入,“阿梧,你到后面马车中,这一路上,我得跟在殿下身边。”
姜栖梧打起精神,“爷,知道了,你去忙吧。”
陆远一直陪在门外,带着她上了马车。
姜栖梧一个人坐在马车中,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
没多久,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在行宫之中了。
谢怀瑾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口气中有着质问,“阿梧,你身子不适为何不与我说?”
当然,更多的是自责。
自家猫儿又得风寒了,自己竟然没发现。
姜栖梧其实就是宿醉,加之吹了一夜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