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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求……‘永生’(1 / 2)

咻……哗啦啦啦……

细密而冰冷的雨丝,敲打着旅店二楼的窗玻璃,连绵不绝,在玻璃上蜿蜒出道道水痕,模糊了外面湿漉漉的石板街道与灰蒙蒙的天空。

雨天的世界树,空气里弥漫着泥土、湿木头与花香特有的混合着清淡的气息。

“嗯。暑假过得还算不错。”

我站在窗边,手里拿着那枚镶嵌着细小魔晶、刻有复杂传音法阵的通讯石,语气尽量保持着平稳。

石头上方,悬浮着一道微微发光的、半透明的魔力光幕,光幕中映出李寒月教官那张无论何时都严肃得如同石雕的脸。

“完全是度假模式。”我补充道,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更轻松些。

斯特拉学院规定,学员在外执行派遣任务或休假期间,必须每周寄送一封“平安信”回校,汇报大致位置与情况,算是某种安全报备。

这规矩对普通学生或许有些麻烦,但对我而言……借助花凋琳提供的、阿多勒维特王室专用的高阶传讯网络,进行实时“通话”报备,显然方便得多。

虽然有人可能会觉得,比起写信,实时通话更容易暴露破绽或言多必失,但对于一个早已习惯在钢丝上行走、编织“必要谎言”的人来说,这并非难事。

“目前一切顺利?”

李寒月的声音透过传讯石传来,带着惯有的沉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以我对这位S班魔鬼教官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对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大事件”一无所知。

闯入阿多勒维特王宫,卷入王室纷争,直面传说中的“海盗帝王”与“花灵之花”暴走……这些事即便被王室有意控制舆论,但在特定圈层内,恐怕早已不是秘密。

李寒月身为斯特拉学院的精英教官,情报网不会太差。

他之所以“难以提及”,或许是因为官方媒体上确实没有“白流雪”这个名字出现,所有功劳与焦点都集中在洪飞燕公主身上。

这反而成了我最好的掩护……一个“恰好”在场、但未被提及的“普通”斯特拉学生。

“是的。在海边喝喝香槟……啊不,是可乐,晒晒太阳,挺悠闲的。”

我面不改色地扯谎,目光投向窗外雨幕中若隐若现的、曾经冻结此刻已恢复波光的大海方向。

通讯石那头沉默了两秒。

我能想象李寒月教官此刻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锐利眼睛,怀疑是必然的。

但怀疑归怀疑,没有确凿证据,他总不能凭空把我抓回学校关禁闭。

更何况,这次事件名义上的“主角”、阿多勒维特的三公主洪飞燕,大概率会为我作证……至少不会拆台。李寒月又能如何?

“……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最终,李寒月教官没有追问,只是用他那特有的、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警告的平淡语气交代了一句,随即切断了通讯。

光幕熄灭,通讯石恢复暗淡。我轻轻松了口气,将石头收回口袋。

对这位面冷心……嗯,或许只是面冷的教官,我多少有些歉意。但回去?暂时没这个打算。

“现在……要走了吗?”

身后传来轻柔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迟疑的声音。

我转过身。

花凋琳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房间,依旧穿着那身便于行动的深色便装,外面罩着能隔绝气息与诅咒的“静谧斗篷”,兜帽垂下,黑纱遮面。

但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已然恢复了精灵女王应有的仪态,只是……

我能感觉到,那层面纱之下,似乎有什么情绪在轻轻涌动。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几次,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紧紧抿住,将所有未尽之言咽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太久未曾如此“任性”地离开王座,享受普通人的时光,此刻离别在即,心生不舍?但理智告诉我们,凭借“莲红春三月”的神物完成初步的“共鸣”与情感联结后,再继续漫无目的地“约会”已无必要。

我们各自都有必须面对的征程,现实的引力拉扯着我们回到各自的轨道。

“嗯,该动身了。”

我点头。

“下次……还能这样抽出时间吗?”她问,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窗外绵密的雨声。

“哎呀,女王陛下召见,我难道还能翘课不来吗?”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冲淡那丝淡淡的离愁。

“呵呵,不必勉强。”面纱下传来一声低笑,听不出太多情绪,“今天……我很开心。”

是真心的吗?我想,是的。

至少那一刻,在月光下卸下所有重担、像个普通少女般欢笑奔跑的她,那份快乐是真实的。

“我也一样。”我诚实地回应。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停顿片刻,“虽然不舍,但今天必须分别了。寻找我的骑士们,大概已经把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吧。”

即使只是一夜未归,女王的“失踪”对莱姆兄妹乃至整个精灵王庭而言,不啻于一场小型地震。

不打一声招呼就溜出来“体验生活”……这位看似沉稳的女王陛下,任性起来也是够让人头疼的。

不过,这份“麻烦”,或许正是她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属于“花凋琳”而非“精灵女王”的那部分天性吧。

“那么,我先告辞了!”

她像是要甩开那萦绕不去的离别情绪,忽然提高声音,干脆利落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房门,脚步轻快得几乎要跳起来。

虽然黑纱依旧覆面,但那背影,已与昨夜那个在月光下恣意欢笑的少女重合,能让她露出这般姿态,这趟冒险也算值了。

大概,这世上能见到“花凋琳”而非“精灵女王”真面目的,目前也只有我一个了。

这算是一种……独特的殊荣吗?

“保重。”

我对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

窗外,雨声依旧。

咻……哗啦啦啦……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下得更密了。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城市上空,连绵的雨线将天地缝合。

斯特拉的校服附有基础的防水、防尘、恒温符文,淋湿倒不至于。

但据说长期淋雨会导致脱发……无论这说法是真是假,在异世界还是谨慎点好。

我撑开一把在街边杂货店买的、印着俗气花朵图案的油纸伞,走进了雨幕。

“去哪儿,小伙子?”

马车夫裹着厚实的防雨斗篷,缩在车厢前檐下,瓮声瓮气地问。

“下月平原,星云顶会合点。”

我报出地名,收起伞,钻进略带霉味和皮革气息的车厢。

车轮碾过湿滑的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混着雨打车篷的噪音,成了单调的旅途伴奏。

我靠着车厢壁,望向窗外。

雨滴在玻璃上晕开,模糊了飞逝的街景、行人、建筑,将一切色彩糅合成流动的、灰蒙蒙的水彩画。

即便是在这样的雨天,埃特鲁世界依然有其独特的美感。

雨丝冲刷着古老建筑的尖顶与浮雕,街边的魔法路灯在雨中晕开一团团朦胧的光晕,偶尔有披着斗篷的行人匆匆走过,像移动的剪影。

这个世界如此真实,如此鲜活,承载着无数人的悲欢、梦想与挣扎。

就这样毁灭,未免太可惜了,我握紧了口袋中那枚冰冷的、来自“肃月之塔”的信封。

“小伙子,算个命不?”

一个略显苍老、带着点神秘兮兮语调的女声,忽然在略显嘈杂的车厢内响起。

我转过头。

隔壁座位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穿着打满补丁的深紫色长袍、头戴兜帽的老妇人,她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脏兮兮的水晶球,几枚磨损严重的铜钱,还有一卷写满不明符号的羊皮纸。

典型的旅行算命师打扮,在这类长途马车上并不少见。

“不信那个。”

我摇摇头,顺手亮了亮别在领口的斯特拉学院徽章。

魔法学院的学生,某种程度上算是“科班出身”,对占星、占卜这类缺乏严格魔力理论支撑、更多依赖“灵性”和“直觉”的玄学,大多持保留甚至轻视态度。

在斯特拉,占星术虽然也作为选修课程存在,但地位远不如正统的元素魔法、炼金、魔纹学,更多被视作一种历史悠久的“民俗学问”或“心理慰藉”。

“哎呀呀,年轻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妇人咧开嘴,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笑容带着市侩的精明,“魔法是魔法,占星是占星,那是两码事!魔法讲究规律、公式、魔力回路;占星看的是天意、命理、因果缘分,不一样的!”

她说的倒也没全错,占星术与正统魔法体系泾渭分明,也不同于“神月学”那种研究具体存在(哪怕位格极高)的学科,它更虚无缥缈,难以证实或证伪。

“免费的话,看看也行。”

我随口敷衍,用了常见的对付这类推销的招数……先要免费,对方多半会不悦离开,或者勉强应付几句,然后试图诱使你付费详询。

大多数算命师会因此露出不悦之色,要么嗤之以鼻,要么悻悻走开。但也有少数,会真的“免费”露一手,试图勾起你的兴趣。

“行啊,小伙子,想算点什么?”

老妇人出人意料地爽快,灰扑扑的兜帽下,一双眼睛闪着浑浊却奇异的光。

“嗯……恋爱运?”

我报了个最大众、也最不容易出错(或者说最容易瞎编)的选项,男女老少,概莫能外。

老妇人闻言,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露出一个堪称“难看”的笑容,缓缓摇头:“你的面相啊……不适合轻易谈恋爱。老婆子我敢保证。”

“……哈?”我一愣。这开场白……不太按套路出牌啊,一般不都会说些“红鸾星动”、“良缘将至”、“需耐心等待”之类的吉祥话吗?

“通常这时候,不是该说点好听的?”我挑眉,“而且,您连我的名字和生辰都没问吧?”

“问那些玩意儿,只有下九流的江湖骗子才做。”老妇人嗤笑一声,浑浊的眼睛似乎透过兜帽的阴影,直直地“看”了过来,“抬头观天,能读天意;对视一眼,可窥人心。名字?生辰?那都是皮相,无用之物。”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让人莫名有些不舒服。

“啊……是,您说得对。”我含糊应道,心里那点玩笑的心思淡了下去,这算命婆,似乎……不太一样。

“所以,到底什么意思?说我的面相不适合轻易谈恋爱?通常不是该说几年内有桃花,或者遇到特定类型的人比较好吗?”我追问,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

“字面意思。”老妇人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某种近乎吟唱般的韵律,“你,不能轻易‘遇到’人。否则……会引发大陆级的灾难。”

车厢里似乎瞬间安静了一瞬,连雨打车篷的声音都远去。

我盯着她兜帽下的阴影,试图看清她的表情,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

“……哦,这样啊。”我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心底却莫名一寒。

谈恋爱引发大陆级灾难?这说辞未免太夸张,太……荒谬了。但不知为何,那句“不能轻易遇到人”,像根细小的冰刺,扎进了意识深处。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神神叨鬼的话了。

“所以,您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我换上了疏离的语气。

“指教?没钱可不行。”老妇人嘿嘿一笑,露出那口黄牙。

“我没钱。”我摊手。

“啧,不是钱的问题。”她摇摇头,忽然站起身,动作利落得完全不像个老人,“罢了,罢了。老婆子我也消遣够了。小伙子,咱们……后会有期。”

“诶?等等……”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话中“后会有期”的深意,下一秒,异变陡生!

就在我眼皮底下,那老妇人的身影,如同水中倒影被石子打破,微微荡漾了一下,然后……

消失了。

不是快速离开,不是隐身,而是如同被橡皮擦从现实画面中抹去一般,毫无征兆、毫无魔力波动、毫无空间扭曲痕迹地,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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